其實他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後來知道我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怕惹我不高興,就一直偷偷養在外麵。
陸雲景為了太子之位,才不敢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現如今。
太子的寶座已到手,等於是將來的皇帝了,就沒那麼顧及了,自然舍不得小嬌妻還躲躲藏藏的了。
他的算盤打的可真好啊!
陸雲景臉色有些不自然,這些年,他事事順著我,就連重話都未曾說過一句。
我一直以為,他是因為愛我。
殊不知,那隻是他的麵具,他為了坐上皇帝的寶座,所以才不得不隱忍,事事順著我。
看著這副嘴臉,我覺得厭惡極了。
「可......容兒,這女子家中隻剩下一個弟弟便再無別的親人,加上入宮這幾年,與外麵的親人也斷了聯係。」
「就算放她出宮,她也無處可去,所以......」
陸雲景說到一半,便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我挑了挑眉,看著地上跪著的蕭如玉,這美若天仙的臉,長得還真是好看啊!
「所以什麼?」
我捏的發白的手指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直接摔了出去,好巧不巧的,剛好砸在了蕭如玉的身上。
那是丫鬟剛剛從爐子裏倒出來的。
瞬間茶水四賤,地上跪著的蕭如玉被燙的直接跳了起來。
她捂著臉,被嚇眼淚直流,陸雲景沒想到我竟然直接摔了茶杯。
想過去看看她被燙的怎麼樣,又顧及著我還坐在旁邊,眼中的惱怒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哎呀,本宮沒想到這茶水這麼燙,一時沒拿穩,沒燙到姑娘吧?」
「這茶葉還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倒是可惜了。」
我垂著眼眸,看著似乎被嚇的不輕的蕭如玉,此時的她滿臉蒼白,頭發上還沾了些茶葉。
滿身狼狽的站在我麵前。
我隻恨這茶水不夠燙,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讓他們嘗嘗,被火活活燒死的滋味如何。
「謝太子妃的關懷,妾身並無大礙。」
蕭如玉瞪著眼,本以為陸雲景會替他出頭,結果他連大氣都不敢出,隻是強忍著坐在席上。
「妾身?莫非姑娘已經嫁為人婦了?」
我笑盈盈的問道。
蕭如玉紅了臉,不知如何回答,隻能看向陸雲景,此時,她已身懷六甲,孩子的父親,正是陸雲景。
可她怎敢說出來?
他早已知曉,所以才安排今日的事情,好給賤人和孩子一個名分。
隻是今日我摔了茶杯,他知曉我不高興,便不敢再提。
蕭如玉見陸雲景不吭聲,便隻能跪下。
「是奴婢胡亂說錯話,第一次見太子妃,奴婢有些緊張,用錯了稱呼,還望太子妃恕罪。」
我裝作沒聽見一樣,轉身看向陸雲景。
「太子可是心疼了?」
我明知故問,他不動聲色的斂去了眼中的憤怒。
過來拉了我的手。
「怎麼會,一個奴婢而已,蓉兒可曾傷了手?」
我厭惡的抽出手,不想與他有任何接觸。
「那便好,此時,朝廷正是動蕩之時,父皇本就身體不好,太子若是有那個閑心。」
「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千萬別讓朝中的大臣給抓了把柄,一紙參到聖上那裏去,屆時,任誰也幫不了你了。」
我看向陸雲景,他向來小心謹慎,在我們全家麵前隱忍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那個位置。
自然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這女子救了你,便賞她些金銀珠寶,若她沒地方去,就留在府裏,平常來個人什麼的也能讓她出來跳個舞助助興什麼的。」
「要是不願意,那就送她出府,給她一個自由身便是。」
我言語中透露出一股嘲諷,蕭如玉聽了更是咬牙切齒。
我知道的,她不會出府,她怎麼可能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隻不過府裏的舞雞,那便是連府裏麵最下等的丫鬟都不如,隻是供王公貴族享樂玩耍的工具而已。
陸雲景張了張嘴,我假裝沒看見,閉上眼假寐,不打算再聽他說話。
果真,盡管是舞雞的身份,蕭如玉還是要留下,理由便是,出宮了也無家可歸。
正合我意,省得我還要出宮找她報仇,她是殺死我全家老小的共犯,我怎麼會讓她這麼容易就沒了的。
害了我全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陸雲景還是給蕭如玉另外劈了院子,還派了兩個丫鬟給她。
我笑了,且讓她過上幾天舒服的日子便是。
我回到房中,冰兒已經請來了太醫,正在房裏等著,我已兩月葵水未至。
心下疑惑,出去之前便交代了冰兒請了太醫來為我診脈。
是了,上輩子的這個時候,我被太醫診出了身孕。
我還體恤陸雲景,讓他搬到了側妃蕭如玉的房中。
冰兒是我的陪嫁丫鬟,自小便跟在我身邊,是我的心腹,上輩子我宮中走水的時候,首先被燒死的便是她。
她為了給我和孩兒擋住掉落下來的房粱,拚命護在了我身後,最後也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如今重活一世,冰兒還好好的站在我麵前,我自然是高興。
太醫為我診了脈,確實已經兩月的身孕。
房中的奴才跪了一地,全是恭喜我有孕的,冰兒甚至還高興的哭了。
我摸了摸腹中的孩兒,我的孩兒又回來了,是母親無能,上輩子未能保護你。
是母親不好,得上天憐憫,給了母親重活一次的機會,這一次,母親定會手軔仇人,護你周全。
這時,陸雲景進來了,太醫連忙拱手。
「恭喜太子,賀喜太子,太子妃醫已有孕兩月有餘。」
他愣了愣,臉上的厭惡昭然若揭。
很快走佯裝高興的過來拉住了我。
「容兒,太醫說的可是真的?孤要當父親了?」
我不著痕跡的推開了他。
「太醫都說是了,我還能誆你不成,你不喜歡這個孩兒嗎?」
這話是我上輩子就想問的,世間怎麼會有他這般狠心的父親,我的孩兒才剛出生,連他父親的麵都未曾看見。
就被他放火給燒死了。
他眼裏有一絲慌亂與不自然,滿臉溫柔的走過來。
「那是你我的第一個孩兒,我怎會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