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過我的手腕,頓然感到一陣清涼,傷口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複原。
從來世人見我,都是一副想將我掏心掏肝的表情,他卻平和無波......
即便他戴著麵具,那被遮住上半張臉,依舊驚為天人。
眸深如水,發黑如夜......
他是男子,卻美得驚心動魄。
鼻尖傳來清冷味道,清冷中夾雜一股血腥,我不敢問他是誰,任由他將我抱出屋子。
他停了半步,沒有看我:“滿意嗎?”
“什麼?”
“地上!”
我的視線隨著他的話落了下去,又不僅倒吸一口涼氣,衝天血腥將整片地麵染紅。
地上一片屍骸,胳膊腿橫飛。
那整日給我剜肉取血的人頭,正踩在那人腳下,死不瞑目。
我嚇得抓緊他的衣襟,他卻笑了。
“看來,夫人是滿意了!”我愣怔許久,窩在他懷裏,大氣都不敢喘。
男人眸中冰冷,不含一絲感情:“傷害我的女人,這樣的下場算輕的!”
他就這麼橫抱著我,一步一步堅實有力的走著,路過一處村莊,他突然停下問我。
“這地方的人,喝過你的血嗎?”
我點頭。
他不語,將我放在樹下讓我等著,可就在他踏進村子的片刻,火光四起。
少有滿頭是血的人衝出來,也盡數被他屠戮幹淨,
他在哪裏,嘶喊和求饒聲便出現在哪裏。
我捂著嘴不敢叫出聲,他走到我麵前時,我的腿瞬間軟了下去。
“不是告訴過你,不用怕的嗎?”
他用術法清理幹淨身上的血汙,又打橫將我抱起來
每過一個村莊,他都會問我一句:“這地方,你來過嗎?”
隻要我點頭,整個村子便會血光衝天。
“酒酒別怕,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我再不敢指認哪個村子飲過我的血,可那些傷害過我的人,卻一個不落的人間蒸發。
他將我帶回魔界,讓所有人稱我夫人,無數妖魔乖張呐喊。
那時,我還不懂這“夫人”的含義。
隻記得那日,他吩咐廚子做了很多菜。
我像餓死鬼投胎一般奪過最中間的特大號烤雞,瘋狂吞咽。
之後我才知道,他是魔尊賀君鑾。
而我吃的,是燒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