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術台上醒來時,剛好看見醫生拿著手術刀準備對我肚子上劃。
“住手!”
我大哄一聲,嚇的醫生手術刀都掉了。
我反手給她推到一邊,並迅速坐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捐了。”
隔壁床的弟弟瞪大眼睛驚駭得看著我。
他不知道,我重生了。
*
上一世弟弟徐穆得了尿毒症,需要換腎,隻有我和他配型成功。
他跪在地上,哭著祈求我,讓我救救他,他不想死。
媽媽也來勸說,說一個腎也夠用了,分給弟弟一個也行。
說我要是不救弟弟,那弟弟一家就完了,問我忍心讓侄女沒爸爸?
看著疼愛多年的弟弟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我不顧自己正在備孕的身體和老公的勸阻,執意捐腎。
手術後,他恢複的很好,痊愈了。
而我術後才知自己懷孕了,因為時間太短,醫院沒檢查出來。
流產後身體變差了,就連一個小小的感冒,都差點要了我的命。
身體變差後,徐穆日日和我談心,感謝我為他的付出,發誓他一定會好好報答我。
又說我現在這樣的身體,老公江岩不可信,遲早會出軌和我離婚,讓我多為自己考慮。
媽媽也極力勸說我,讓我把財產給徐穆保管,不要被我那不靠譜的老公騙了去。
說我和徐穆是親姐弟,我們才是一家人。
我又一次聽信了他們的鬼話,找茬和江岩大吵一架後,取出家裏全部的錢,帶著現金趕往徐穆家。
徐穆和弟媳沈念親熱的給我開門,讓我很是欣慰,覺得還是娘家才是家。
誰知等徐穆得到我全部財產後,沈念就要求我離開她家。
他們不顧外麵下大雨,就給我推出了家門。
我在雨中,哭著給媽媽打電話,媽媽說我和弟弟都是她的孩子,她誰都不偏向,讓我自己解決和徐穆的問題,她不過問。
淋雨後,我身體更差了,腎衰竭了,連站起來都費勁,隻能日日在醫院透析治療,而我媽和徐穆在我治療期間,連個麵都沒漏。
我給他們打電話,無論怎麼威逼利誘,讓他們交出我的錢,媽媽都說沒錢。
在醫院期間的醫療費用,是他們嘴裏,我那不靠譜的老公-江岩,賣了房子車子,又拚了命的掙錢,才維持住了我的生命。
而江岩由於多日的勞累,在過馬路時,反應慢了,被闖紅燈的車子撞飛,當場身亡。
徐穆得到消息,跟肇事者糾纏一番後,拿到了高額的賠償金。
我知道消息後,強撐著身體出院,到徐穆家,求他把老公的骨灰送回老公老家,讓他落葉歸根。
老公是孤兒,他剛出生,父母就出意外死了,他渴望親情,渴望父母的愛,他說過,希望死後,能和父母葬在一起,和父母在地下團聚。
可是我的身體讓我做不到了,我希望徐穆能看在賠償金,看在我給他捐腎的份上,幫我老公和他父母團聚。
誰知徐穆還沒說話,我那當親女兒般養大的,一口一個[愛姑姑]的侄女徐倩,就把我推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