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和我生活在國外,最近才回來,中文就隻是會說,讀寫完全不行,所以我必須要一個24小時的住家老師。”
“......”
“怎麼,舒小姐口口聲聲說要感謝我,現在就覺得我的要求這麼困難了?”
紀南城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把舒寧晚扣的死死的,連一點掙紮的空間都沒有。
舒寧晚好幾次要開口,但是好似不管怎麼組織語言,說出來的話,總覺得不太對。
最終,在紀南城的眼神裏,舒寧晚硬著頭皮說:“要當住家老師,我需要思考一下,可以嗎?”
“隨你。”紀南城不鹹不淡開口。
而後紀南城不怎麼理會舒寧晚,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紀南城離開後,舒寧晚整個人才跟著鬆懈下來,她深呼吸。
總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從死亡線掙紮回來,又要繼續麵對艱難的選擇。
但是,欠著紀南城人情,舒寧晚總覺得不太合適,好似隱隱感覺,接下來的一切,會越來越失控。
最終,舒寧晚疲憊閉眼。
......
當晚,舒寧晚出院。
賀岑歡親自到醫院接的舒寧晚,自然劈頭蓋臉就把徐啟曜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嗬,還秘書呢, 我見過不要臉的男人,沒見過像徐啟曜這麼恬不知恥。”賀岑歡冷笑一聲,“真想打爆他的頭。”
舒寧晚沒應聲,就隻是在聽著。
“為了外麵的小三,連老婆都可以下手,一個男人是怎麼能做到這麼心狠手辣。”賀岑歡是真的替舒寧晚憤憤不平。
一直到賀岑歡發泄玩,舒寧晚才淡淡開口:“也好,再沒任何念想了,不是嗎?”
“寧晚,徐家沒有人會放不下你的,最終就是隻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賀岑歡倒是說的明白。
舒寧晚嗯了聲,這個道理,她自然是知道的。
再袒護自己的徐老太太,也不會一直站在自己這邊,畢竟他們徐家才是一家人。
而舒寧晚永遠就是一個外人。
想著,舒寧晚越發覺得嘲諷,但是她的表麵卻始終不動聲色,安安靜靜。
一直到賀岑歡把車子停靠在公寓門口。
然後賀岑歡冷笑一聲:“這個渣男倒是還有臉來,我倒是要看看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說著賀岑歡真的就要下車和徐啟曜幹架了。
舒寧晚第一時間拉住賀岑歡:“他來找我,你先上去,我也有事和他說。”
“寧晚,你......”賀岑歡擰眉。
“我不會有事,放心吧。”舒寧晚很平靜。
賀岑歡看著舒寧晚,最終沒說什麼,而後她快速的朝著公寓走去。
經過徐啟曜身邊的時候,賀岑歡還不忘記用拳頭威脅徐啟曜。
徐啟曜下意識的後退,畢竟賀岑歡瘋起來,鬼神都害怕。
舒寧晚這才下車,關好車門,安靜的朝著徐啟曜的方向走去。
一直到舒寧晚在徐啟曜的麵前站定。
“這件事......”徐啟曜好似還想掙紮。
“解釋什麼?”舒寧晚冷淡的看著徐啟曜,“你對她是認真的嗎?認真到不惜擺出這麼一出大戲,來博得佳人的歡心?”
徐啟曜沒應聲,但是也沒否認舒寧晚的猜測。
舒寧晚在徐啟曜麵前,從來都把自己的爪子藏的很好,但是這不意味舒寧晚就是好脾氣的人,她從來都不是。
“徐啟曜,這件事如果我真的死了,那就是一箭雙雕了。”舒寧晚一字一句說的明白。
徐啟曜:“......”
“她覺得你把她捧在手心,二選一也就隻有她。而我死了,我名下的股權,就順其自然到你名下,奶奶也不會說什麼了,是嗎?”
舒寧晚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徐啟曜的手心攥成了拳頭,好幾次想開口解釋。
但是話到了嘴邊,徐啟曜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終就隻能這麼被動的看著舒寧晚。
舒寧晚冷笑一聲:“徐啟曜,你到底是多狠的心。”
“我......”
“夫妻不成,二十年的感情可以不管不顧,最起碼好聚好散,但是你卻刀刀致命。”舒寧晚每一個字都說的清楚。
話音落下,舒寧晚揚手,重重的在徐啟曜的臉上打了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拚勁了舒寧晚全部的力氣。
徐啟曜整個人被打的側臉,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徐啟曜並沒反手。
“我們離婚。”舒寧晚說的明白,“該走的程序,通過法律來走,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來找我。”
話音落下,舒寧晚沒在理會徐啟曜,快速的朝著公寓內走去。
好似這輩子的力氣都在這一秒用完了。
但是徐啟曜的動作更快,下一秒已經扣住了舒寧晚的手。
男女先天的懸殊在這裏擺著,舒寧晚動彈不得,就隻能這麼沉著臉看著徐啟曜。
“真的要離婚?”徐啟曜啞著聲音問著。
舒寧晚笑:“不離婚,怎麼給你的新歡騰位置?我看了報道了,也是出自豐城的名門,符合了你媽媽的要求,門當戶對。”
徐啟曜瞬間被懟的無言。
明明以前那個任憑自己說什麼,都會溫柔的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女人。
現在卻是滿身刺,隻要你靠近,就可以紮的你鮮血直流。
最終,是徐啟曜鬆手:“我會讓秘書聯係你。”
舒寧晚連話都沒說,頭也不回就朝著公寓內走去。
徐啟曜看著舒寧晚離開的身影,明明應該覺得放鬆,但是現在卻好似徹底的被堵住了。
那種不痛快的情緒瞬間蔓延了全身。
壓著徐啟曜甚至喘不過氣。
他的腦海裏想的都是自己和舒寧晚的過去。
但是徐啟曜卻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和舒寧晚有朝一日走到了現在的窮途末路。
他就這麼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一直到手機的振動,打斷了徐啟曜的沉思。
他低頭看著電話,上麵顯示的是曼妮的名字。
徐啟曜接了起來,紀曼妮歡快的聲音傳來:“啟曜,你在做什麼?”
“在公司開會,怎麼了?”徐啟曜的聲音放柔了幾分,是在哄著。
“我爺爺奶奶知道是你救了我,想見見你呢。”紀曼妮俏皮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