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廣州被敲了一遍警鐘,在飯桌上格外安靜。
在安成業自說自話講到我之後的學業問題上,安欣已經重整旗鼓。
接過話頭:“小悅是要來七中嗎?要不要和我一個班?”
“對,你姐姐在七中a班,又是學生會主席,你剛去讓她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安成業的介紹讓安欣更加氣色紅潤,說著謙虛的話。
在他們一唱一和中,拍板了我的學籍移動。
我也懶得去管,十幾次的重來,那份高考題已經做到吐了。
隨著兩人的話題間歇。
我手上的刀叉劃過盤子,發出刺耳的聲音,所有人都被吸引過來。
我放下刀叉:“對不起,我有些用不慣這個。”
安成業眉頭皺了皺,讓人給我換筷子。
“悅悅,這段時間你還是在家學一學禮儀?你知道的,七中那裏的學生都是非富即貴的孩子……”
後半段他沒說,但懂的都懂。
我夾起一片牛肉,放進嘴裏慢慢嚼。
“好啊,畢竟我才回來,是有些東西需要學一學。”
旁邊的鄒女士摸了摸我的頭,表示愧疚。
“既然我回來了,姐姐什麼時候去見一見你的親生父母?”
“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他們,他們人挺好噠。”
就是愛賭了點,重男輕女了點,人懶了點。
差點把我賣給老頭而已。
不過沒什麼大問題,一把橫在他們眼前的菜刀就能解決問題。
身為瑪麗蘇女主應該比我厲害。
安欣臉色煞白,手中的刀叉掉落,發出叮的刺耳響聲。
“悅悅。”安成業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欣欣雖然是被換過來的,但當時她還是個孩子,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十八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斷就斷的,我們安家養出來的女兒,憑什麼便宜那些小人?”
“以後不要再說了。”
我聳聳肩,表示明白,對麵的安欣卻低著頭,開始掉眼淚,一滴一滴地還挺唯美。
果不其然,“護花使者”安廣州拍了桌子。
“安悅,我勸你別得寸進尺,安欣才是安家大小姐。”
下一秒,我在他凶狠的眼神下逼出眼淚。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說錯話,讓你們為難了。”
在我被鄒女士抱在懷裏安慰的時候,安廣州當即被扣掉了兩個月的生活費。
安廣州奪門而出,把大門甩得咣當響。
而安欣被這一係列的變故嚇得眼淚都停了,反應過來後連忙替安廣州求情。
不就是三秒落淚,誰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