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睜眼,又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遂又裝起了昏。
來了幾個侍女,扶起我坐下,開始折騰我,直到周圍變得寂靜。
我睜開眼,身上刺眼的紅讓我作嘔。
傳聞當真不假,當今太子昏庸無道,沉迷美色。
我警覺地打量著周遭的環境,又聽到腳步聲,我縮著身子,抱著膝蓋小聲啜泣在床的裏側。
進來了一個雙鬢花白的老婦人,先是歎了口氣,接著開始勸我。
“姑娘啊,認命吧,你逃不出去的。”
她過來扯著我的手拉我下床,強硬地按著我的肩讓我坐在梳妝台前,為我上妝。
她一邊上,我一邊哭,妝花的速度遠遠超過了上的速度。
她無奈地端詳了一番我慘淡的臉,點了點頭:“罷了,這樣也有一番趣味。”
待她走後,也沒人再來找我。
我透著門縫,看著一眾侍女們忙活著將整個院子都沾染上紅色,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夜幕降臨,侍女們成堆地拉扯著我,讓我去跟司徒疏拜堂。
我瞅著他們失神的空子,摔碎茶盞,抵在喉上,以死明誌。
她們拗不過我,招來粗麻繩,五花大綁,幫著我跟太子拜完了天地。
洞房之時,他強迫我。
我隻有在腦海裏一遍遍回想雲錦那好看的臉龐。
才能憑借著那股讓自己不至於承受不住死過去。
眼淚打濕了枕頭,也不停落。
實話說,司徒疏在床上也算個溫柔的人。
他輕輕地吻去我的淚,我卻隻覺得惡心。
等他吃飽饜足虛抱著我的時候,說:“跟了我吧,你婆家那邊我不會虧待。”
我沒說話,也沒動。
太子妃是個對他言聽計從的。
我隻有表現得不一樣,才能更長時間地讓他的心拴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