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王秋月燒了自己的書,她又開始有了自由。
邀她出門踏青、參加宴會的帖子也多了起來。
經曆了那場風波,秋月成熟了很多。
短短兩三年,上京隻記得王家的女兒王秋月,是個嫻靜、柔順的姑娘,較之前,名聲倒是好了很多。
她依舊常來找我玩。
也隻有在我麵前,秋月才會恢複點活潑的樣子。
我們很默契,不再提及那些被燒的書。
偶爾,我們也會說到未來。
“秋月,我快要定親了。”我有些惆悵。
我已經15歲了,好些同齡的姑娘都成了親。
因著秋月的關係,這兩年裏我逐漸被上京這些貴族小姐們接受,參加了不少宴會,為沈凜拉攏關係。
見我這般能幹,沈凜也對我越發看重了,對於我的未來夫婿,沈凜的要求變得越發高了。
母親找的好些小公子,他都不滿意。
對於沈凜的挑剔,我樂得自在。
隻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了合適的人選。
王秋月關切地望著我,眸中是止不住的擔心。
“也沒什麼,早晚都是要嫁人的,父親的眼光高,能入他眼的人,總不會太差。”我朝著王秋月微笑,“不說我了,你如今,可有定親?”
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的隨口一問,誰知,王秋月竟罕見地沉默了。
良久,她才訥訥地開口:“婉婉,我可能……真的要進東宮。”
王秋月的聲音很悶,她不開心。
她的話,如一聲驚雷,在我的心裏炸開。
我早該想到的,上京盛行早嫁。
我雖未定親嫁人,這兩年也一直在物色合適的人選。
王家明明是官宦世家,卻一直不急著為秋月選婿,分明別有心思。
隻是東宮分明已有了王家出身的太子妃,為何還要犧牲秋月去趟這個渾水?
是了,太子妃至今無子。
王家,怕是急了。
王家的女兒那麼多,為何偏偏是秋月?
她明明那般渴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