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導師辦公室,我放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雖然熬了好幾個通宵,但成果喜人,導師也罕見地給出肯定評價,一切都值了。
回到公寓時,幾個舍友正坐在沙發上圍成一圈嘀嘀咕咕。
我好奇:“你們在幹什麼?”
一個舍友抬起頭指了指手機,“那位有名的青年化學學家聞霖得獎了,正在接受采訪呢。”
其餘幾人則不斷對著手機發出各種感歎。
“哇哦,他長得真帥,很經典的東方帥哥。”
“這個記者在問什麼?你怎麼看你的未婚妻?天哪,他居然已經有未婚妻了?”
“尤蘭達,真遺憾,看來你沒機會了,你對他的崇拜有多狂熱我們都看在眼裏。”
發愣著聽見有人叫我英文名,我回神微微笑了下,“沒關係,謝謝你的關心。”
我自從出國留學就再沒當麵見過聞霖,他的消息都是從網絡上看的,現在我倒些好奇他會說些什麼,便也湊了過去。
屏幕中的聞霖比我印象中成熟了許多,不過冷漠臉還是萬年如一日沒變過。
“我不會娶腦袋裏隻有奢侈品的草包,這是對那位時小姐再精準不過的事實性描述,並沒有嘲笑或侮辱的意思。五天前,我向時家提出解除婚約,她已經不是我未婚妻,下次這些沒有營養的問題就不必提問了。”
他說完利索轉身離開了,現場短暫冷寂後一片嘩然。
鏡頭前的我們幾個也愣住了,過了會我身旁的女生突然說:“尤蘭達,說起來你中文姓氏也是時,真巧。”
我知道她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惡意,我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是啊,按我們國家的說法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呢。”
視頻播完大家都散了,我坐在沙發上身體都快僵住才如行屍走肉般晃回了房間。
五天前,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我當時正在換衣服準備進實驗室,說了句等我忙完就匆匆掛了。
原來要說的是聞霖退婚這件事。
我克製不住的嗚咽聲被盡數埋在了枕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