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氏最受寵的獨生女。
嫁給當時權勢滔天的京圈太子爺沈時宴三年了。
他之前是我最愛的人。
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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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宴,下輩子,放過我吧。」
沈氏。
「兄弟們。」
「咱的那位爺可吩咐過了。」
「隨便玩。」
「隻要別讓這女人死了就行。」
寒冷的冬天,我穿著單薄躺在地上。
我拚死護著自己的清白,不讓他們動我一分一毫,卻還是又一次被他的手下打得滿身傷痕,全身上下甚至都找不到一處完整的皮膚。
然後我被拖著丟在了冰冷刺骨的地下倉庫,我的內心瞬間被無盡的黑暗和絕望浸染。
我不由得身體蜷縮,這種鑽心的痛,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得到稍微緩解。
最後我用盡全身力氣撥通了他的電話。
「沈時宴,我好累。」
「下輩子,別再讓我遇見你了。」
............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的床上,周圍的濃烈刺鼻的味道讓我忍不住想要作嘔。
「該死。」
「又是這熟悉的消毒水和各種藥物的味道。」
我知道,這一次我又沒有死掉。
「如今我的這副身體已經破爛不堪了。」
「沈時宴,我的身上到底還剩什麼讓你值得去索取的......」
「到底為什麼......你還是不願意放過我............」
我的餘光瞥見床邊正站著穿著一身西裝的男人,帶著金絲邊眼框的男人。
「是他。」
他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對我總是掛著冷冰冰的神色,拒我於千裏之外的冷淡之意。
甚至是厭惡。
我迅速扭過頭不再看他,卻牽動了傷口,我咬牙忍著,但還是被沈時宴看了出來。
沈時宴見我醒了彎腰便俯下身,湊近我的臉,緊抓著我的手腕。
我的手腕瞬間便留下紅色的勒痕,這種刺痛感讓我不禁冷哼出了聲。
「嘶......」
「沈......時......宴......」
「鬆手......」
「好痛............」
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憤怒氣息撲麵而來,這種具有禁錮壓迫感的氣息更讓我喘不過氣。
男人湊近我的身邊嗔目切齒開口道。
「林溫婉,你想死,我告訴你!你做夢!」
「這是你欠她的。」
「你!欠念微的。」
「你憑什麼就這樣死掉一了百了。」
「我要你活著為她百倍乃至千倍償還!」
我的眸色沉了沉,我忍住不讓自己在乎沈時宴說的這些話。
可是這些話從他沈時宴的口中說出對我來說還是就如同千萬根針同時刺紮進心口那般痛。
我死死咬緊嘴唇,忍耐著嗚咽聲,緊閉雙眼。
為什麼不爭氣的眼淚還是從眼角不自覺掛在了臉頰兩側。
我痛恨自己,為什麼非要這麼作賤自己。
我明明知道他的心裏一直都隻有江念微而已。
「隻有她而已。」
......
..................
那時的我剛滿十八歲,在成年禮上,身穿一襲高貴的純白色禮裙,就連禮堂周遭也彌漫著我優雅清冷的氣息。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我的身上,唯獨除了他沈時宴。
那時的我就像一顆明珠般,閃亮而又耀眼。
我當時也一心隻撲在沈時宴的身上,我承認我從小就喜歡他,從小也隻想嫁給沈時宴。
所以我仍然選擇放下身份當著眾個有聲望的大家族的麵前單膝跪地向他求婚。
是的,是我向他求婚。
「沈時宴,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