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拿著一遝現金,等在林茜家樓下。
林茜是我的女神,我是她的舔狗。
舔了好多年,都沒有舔到的那種。
今天刷到林茜的朋友圈,說和剛認識的男生在外麵吃飯,點多了菜,花光了包裏的錢,都沒錢回來了。
我看到之後,立馬就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要去接她。
但她沒回。
我又給她微信轉賬,她也不理我。
我隻好眼巴巴地拿著現金來找她,希望她能收下我的心意。
寒風裏,我裹著大衣,覺得有點冷。
已經十一點了,林茜怎麼還沒回來?
我搓搓手,想給林茜打個電話,卻看見兩個牽著手的人遠遠朝我走過來。
路燈下,逆著光,我有些看不清楚,直到林茜的聲音在我耳邊驟然響起,“秦城,你來幹嘛!”
我眯了眯眼,這才看清林茜怒氣衝衝的俏臉。
“我......我看到你沒錢了......”
我聲音低下來。
可林茜還等我說完,漂亮的眉毛就擰在了一起。
她緊緊摟著身旁高個子的男人,看我的眼神又生氣又嫌棄,“誰要你的臭錢!”
“我讓你來了嗎你!”
“我......”我張嘴欲言,手下意識抬了一下。
林茜馬上看到了我手裏一遝紅豔豔的鈔票。
她立刻露出被羞辱了的表情,伸手一把就打散了我手裏的現金。
冷冷冬日裏,閃著微光的路燈下,我手裏的鈔票撒了一地。
林茜看都不看那一地紅豔豔的鈔票,冷漠地摟緊了身旁的宋準,揚起她高傲的頭顱,“秦城,我雖然平時收了你的錢,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隨時用錢踐踏我的尊嚴!”
我愣在原地,寒風吹來,我的手有些顫抖。
“你不過有點臭錢而已,你看宋準哥哥,他就從來沒有你身上的銅臭味!”
林茜說到“銅臭”,甚至輕輕皺了皺鼻子,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她身旁的宋準聞言,低頭看著林茜一笑,兩人對望間,林茜含情脈脈地看向宋準,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
我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好吧,那我走就是了。”
林茜冷哼,“快滾!”
隨後,看也不看被她甩在身後的我,親昵地依偎在宋準懷裏,被他摟著上樓了。
寒風吹過來,我蹲在地上,一張張撿著被林茜弄散的鈔票。
可我的尊嚴,好像怎麼也撿不起來了。
我拒絕了司機來接我的請求,一個人在街邊失魂落魄地走著。
快零點了,街上的店鋪都關了,慘白的路燈下隻有我孤零零的影子。
我一邊走,一邊想起林茜剛才的笑顏,和她蜷在宋準懷裏的樣子。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刻,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可還沒等淚水落下來,咣地一聲巨響,我被一輛疾馳而過的電瓶車撞飛了。
我摔在地上,說不了話,卻還在想著冷漠的林茜。
驚慌的電瓶車主人打了120,一路送我去了醫院。
被擔架迷迷糊糊抬起來的瞬間,我的腦海裏突然多了很多陌生的記憶。
我突然看到自己在林茜和宋準在一起之後還天天舔林茜,對她噓寒問暖。
林茜時不時吼我一頓,我轉的錢大額的就收,小額的就罵我煩她,罵完了也接著收。
林茜和宋準的初夜,我還守在他倆酒店門口蹲了一晚上,就怕林茜受委屈。
第二天一早,林茜一邊罵我賤,一邊收我買的營養早餐。
林茜還會把從我這拿到的錢給宋準買衣服買手表,然後兩人一臉輕蔑地路過我,就像不認識我一樣。
一直到林茜懷了宋準的孩子,宋準家裏卻覺得林茜條件太差,不同意的時候,我跳出來說這個孩子我養。
林茜因為孩子和我結了婚,婚後正大光明地讓宋準住我的臥室,我住在客房,每晚聽他們的嬉鬧聲。
這兩人吵得我夜不能寐,談丟了好幾個合同,在自己公司發展的關鍵時期被競爭對手搶了單,我幾年的心血都付諸東流。
公司破產後,林茜讓我去打工供養她和宋準,但是她和宋準大手大腳慣了,錢還是不夠。
於是林茜給我買了保險,又親手給我在菜裏下毒,偽造出我食物中毒的假象,和宋準拿到了我意外死亡的高額賠償金。
兩人就和避開瘟疫似的,拿著賠償金出去開開心心玩了一圈,而我的屍體一直在殯儀館裏沒有人處理,直到發爛、發臭。
兩人瞞過了所有人,年邁的父母來看我的時候,才得知了我的死訊。
傷心欲絕的母親在我的墳前哭瞎了一雙眼睛,父親要去找兩人拚命,被這對狗男女氣得當場病發,剛剛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母親,又失去了我父親,半年之後,不堪重負、悲痛欲絕的母親在家中自殺了。
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幕在我麵前滑過,我渾身顫抖、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些陌生的記憶,突然間,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響起。
“秦城,如果你還繼續舔林茜,這就是你的下場!”
我的大腦依舊渾渾噩噩,而那個聲音痛心疾首,“我就是十年後的你自己!”
“醒來吧,秦城!”
“為你自己活吧,為愛你的父母親活吧!”
“別放過那對渣男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