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杜輕眼前一亮。
對身邊的韓思琪很小聲說道:“吃瓜吃瓜。”
“?”
韓思琪沒聽懂,不過看杜輕那一臉賊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詞。
“香兒小姐。”
郭公子起身,見到譚香兒他忍不住悸動。
當然,這也有其身份加持。
譚香兒那可是譚閣老千金,誰若是娶了她,那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香兒,注意態度。”
譚香兒偏過頭,也想到今日正事,連忙說道:“父親,我請來一位醫師,他或許能夠為父親看病。”
此時,郭公子連忙獻媚:“香兒姑娘,百年人參即可根治,不必擔心。”
說著還拿出來人參給譚香兒看。
“父親,還是先讓醫師看看吧。”
譚香兒態度堅硬,甚至都沒有看郭公子的人參一眼,譚閣老也點點頭。
“看看也無妨,二十年了......”
“唉。”
譚閣老本身也不認為自己得病可以被治好。
杜輕與韓思琪進入院子。
“譚閣老。”
韓思琪行禮,杜輕卻隻是沒正形站著,在山上習慣了,再加上自己是來看病的,又不是來拜山頭的。
“原來是,韓家的二丫頭。”
“這位是?”
韓思琪介紹道:“杜輕,杜公子。”
“是我姐姐的夫婿,二人自幼定下婚約,我這姐夫就是一位醫師。”
譚閣老打量一番杜輕。
心中略有輕視,不知禮數還一副市井小民作態,況且年紀輕輕,怕是也就十五六歲。
不等譚閣老說,那位郭公子卻提前不屑道:“這小子,毛長齊了嗎?”
“也敢行醫?”
“我郭家可是醫藥世家,就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醫師!”
郭延生。
雲州醫藥世家,郭家長公子。
“譚閣老,可不要讓人騙了,您放心我二叔說了,這百年人參絕對有效。”
比起相信,這十五歲左右的娃娃。
譚閣老更相信郭延生。
“原來是郭禦醫說的,那老朽就試試吧。”
就在譚閣老接過來百年人參的那一刻,杜輕說道:“百年人參,我看是三年的蘿卜幹吧。”
“你放屁!”
郭延生怒道:“小東西,你見過人參嗎?張口就胡說,來人趕出去!”
院子外的侍衛進門。
杜輕卻輕哼一聲:“這位公子,你這人參是從何處得來的?”
“這......當然是本公子花重金買來的。”
杜輕嘖嘖嘴。
“那你就是被騙了。”
郭延生立刻反駁道:“狗東西,我自小就是看著藥材長大,這人參外皮褐黃,若是百年則顏色深沉。”
“且看這須子。”
“彎曲飽滿,雖然已經成了幹,也是充盈緊實,你見過人參嗎?”
杜輕搖頭。
“回去好好學習一下藥理吧。”
郭延生冷笑,反而很有自信說道:“你如何證明,我這人參是假的?”
“卻開一看便知。”
郭延生譏笑道:“你算什麼東西?這人參切開以後,若是真的,那其中的藥效就會大打折扣,你要如何賠償?”
杜輕對譚香兒說道:“香兒姑娘,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我來這裏是為了治病。”
“那看來,現在不需要我了。”
“老爺子,那個蘿卜幹嘛你就慢慢吃吧,肯定是有效果的,能多放兩個屁。”
譚閣老臉色鐵青。
還未見過這麼無禮的狂徒。
郭延生更是怒斥道:“狗東西!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無禮的家夥!”
“啪!”
響亮的巴掌聲。
杜輕紋絲不動,那郭延生卻好似斷線風箏一樣,轉個身摔在地上,門牙還掉了一顆。
“放肆!”
“來人......把這個狂徒拿下!”
譚閣老怒道。
在他麵前動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老爺子這二十年,是否夜夜疼痛難忍,每個關節好似被幾百跟針紮一一般?”
“慢!”
就在護衛要動手的時候,杜輕精準說出來譚閣老的病症。
“還有呢?”
譚閣老心中一緊,這青年也沒有把脈,居然知道自己的頑疾。
“還有,我想......年輕之時,閣老曾經是否被歹人暗算,頑疾是被人三根銀針刺入脊骨後落下的。”
譚閣老激動的幾乎站起來。
這事,他從未與人說過,這少年居然能看出來。
“閣老,我......”
“你先閉嘴!”
譚閣老沒興趣理會郭延生。
而是詢問杜輕:“那你說,我這二十年的頑疾,可有治愈的可能。”
“有,我就能辦到。”
譚閣老連忙說道:“還請這位小......額,小兄弟救我一命啊!”
從杜輕可以說出來病症開始。
譚閣老就相信,他有這個能力,於是放低姿態。
畢竟活命要緊。
譚香兒也是喜上眉梢,父親總算是有救了。
杜輕沒有任何猶豫,說道:“不救,我今天很不爽。”
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就連一臉怨恨的郭延生也是瞪大眼睛。
眼前這人可是四世三公的譚閣老,可以說就是整個雲州九郡之主,誰不想在他麵前留點人情。
“杜公子,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救我父親嗎?”
譚香兒擰眉,她已經放下尊嚴去求他了。
“等我心情好了再說。”
“思琪,咱們走。”
杜輕背著手走,譚閣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譚香兒趕忙追上去。
“杜公子!”
“要是覺的錢不夠,你再開價!”
譚香兒以為杜輕因為錢要少了反悔,杜輕邊走邊回答:“我說了,我不爽,不想治。”
“可是,身為醫師不就是要治病救人的嗎?”
“你如今這還算是一名醫師嗎?!”
著急之下,譚香兒道德綁架杜輕。
在山上,美女師傅就說過,醫師卻還是要懸壺濟世,但那是別的門派。
“那你去找能懸壺濟世的人去。”
“我沒那麼好心。”
杜輕走了,隻剩下院子內,譚閣老與郭延生。
“閣老!我看那小子,就是裝神弄鬼之輩,他肯定什麼都不會!”
“郭公子,你先回去吧。”
譚閣老恢複威嚴。
郭延生也隻能訕訕一笑,捂著臉說道:“那我,改日再來看閣老。”
灰溜溜的離開。
而譚閣老擺開人參,裏麵卻是空芯了,心中一驚連忙說道。
“來人,備上厚禮,去韓府。”
......
一路上,杜輕未說話。
譚香兒怎麼求,他也不答應。
一直到了韓府,此時韓府卻被一些混混堵住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