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的話突然給了我方向。
對啊,我憑什麼讓這些冒牌貨和偏心眼高高興興活在世上?
我才是真千金,我就要過出樣子來。
很快,我和嘉欣就去了同一所貴族學校。
因為我的手還是有一點染料的痕跡沒去除,所以我隻能被迫戴上了手套。
不想,剛一下課,這些富家子弟就纏上來了:
「喲,鄉下妹,你就是周家的千金啊。」
「鄉下妹,怎麼不敢摘手套呢?殺人了嗎?哈哈哈哈哈。」
這時嘉欣趕過來:
「別瞎說,我姐的手是染衣服的,才不是殺人。」
「染衣服?原來是個做衣服的啊,哈哈哈哈。」
領頭的名叫蔣海濤的男生大笑著,又一轉身跳下桌子:
「喂,我這白衣服臟了一塊,是不是你染壞的啊?
對了,我奶奶要做衣服,可不可以提前給你下個單啊?都是同學嘛,優惠點啦。」
簡直是欺人太甚。我以前那股混不吝的氣質頓時撒出來了:
「衣服臟了,就去用奧妙,別來找我。」
「奧妙?鄉下妹也用奧妙啊。」
「行了。」嘉欣又在一旁說道,「鄉下怎麼不會不知道奧妙。人家也是有見過洗衣粉的。」
這時我轉過身,來了一個皮笑肉不笑:
「你們少在這裏唱雙簧了。
如果下一次還惹我,休怪我不客氣。」
然而這番話非但沒有嚇退他們,反而讓我多了個外號:
奧妙小姐。
但這些不是真正苦惱的地方。
在學校寄宿的時候,我又開始做噩夢。
我一直夢到一些很可怕的東西,一片白色的東西、還有一些毛茸茸的黃綠色。
我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但是困擾了我很久。
每次這些夢都以火車的汽笛聲和我的尖叫聲結束。
「周家霖,你煩不煩?再叫去住單人間!」我的舍友非常不耐煩。
隨後,蔣海濤他們也知道了我的噩夢。又開始叫我交通工具小姐。
這個綽號意味著什麼,我心裏非常清楚。
是時候展示我的手腕了。
這天下午,辦公室的考卷突然丟失。老師們如臨大敵,開始挨個檢查。
我也當做若無其事,可是當她們查到帶頭欺負我的那個男生麵前時,書包一抖,卻發現了一張考卷。
「蔣海濤,這是什麼?!」老師厲聲道。
「老師,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他驚慌地搖手。
「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你的書包裏?
以前你就經常小偷小摸,偷一點同學的錢,偷一點別人的零食。
這次居然偷到考卷上了!
下課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不,不,老師……」
蔣海濤腿都要嚇軟了,堅持說是我嫁禍他的。
可是平時他欺負我太多了,同學都說周家霖這麼文靜的女孩,是不可能欺負他的。
這次八成又是他要找替罪羊。
當然,我的報複還沒結束。
我摸清了每一個同學的弱點和習慣。
我偷偷倒掉了一個同學的果吸,然後那個同學立馬懷疑到了班上最貪吃又有前科的人身上——
那個貪吃鬼是第二號欺負我的人。
我又故意約第三號壞蛋出現在學校的樹下,誘導他不停地罵我。而那裏,他的女神剛好要經過。
見到滿嘴汙言穢語的他,女神當場和他大吵一架,隨後揚長而去。
當我做完這一切回家時,卻被周嘉欣擋在了路上:
「家霖,這一切都是你幹的吧?」她盯著我,
「你怎麼可以這樣卑鄙?」
「哦?你還知道卑鄙這個詞怎麼寫啊?」我嘲笑她,
「那你也小心點哦。
我可是全校最大的受氣包,誰都知道你們整天欺負我。
說我栽贓陷害,有證據嗎?沒有吧。
我想讓你們幹壞事,我就能定你們幹壞事。
誰會懷疑我呢?沒有吧。」
說完我又補充了一句:
「所以說啊,別欺負老實人。
老實人幹起壞事來,比你們的先天優勢可大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