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就看到了阿爹身邊的仆人過來了。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今日好像就是挑選暗衛的那天。
我到了正廳之時,阿姊已經在了。
阿姊淡淡地掃了我一眼,似乎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又回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為什麼平日裏阿姊都是一副對我漠不關心的模樣,可是那日阿姊卻好似對我恨之入骨?
整個興陽城的人都知道,太尉府的嫡小姐才藝雙絕,更是生得極為好看。
除此之外,阿姊還被誇讚是七竅玲瓏的剔透妙人兒,似乎生來就該是天潢貴胄。
在皇上的壽宴上,阿姊給皇上的壽禮是一副自己繡的百壽圖。
本來皇上便對長生一事十分看重,得了百壽圖之後,更是喜上眉梢。
於是阿姊被賜婚給了皇上最疼愛的三皇子,成了未來的皇子妃。
但是若說到我,則都是沒見過我的人居多,更有甚者,問出了「太尉竟然還有小女兒」這般的問話。
以往我從不把這些事情放心上,也沒有人教我該如何做。
我一直都覺得,就算是不如阿姊也沒事,我有全天下最厲害的女子當阿姊,那我也很厲害了。
因此阿姊在學琴棋書畫之時,我在練武;阿姊在學女紅之時,我在看賬本;阿姊在學管家之時,我央求著府中馬夫教我騎馬。
家中有一個優秀的女兒就夠了,我何必去觸那個黴頭非得爭高低?
再者,阿姊的娘親是大夫人,我娘親是已故的姨娘,單是這個,我便與阿姊沒得比。
也因此,我如何都想不通,阿姊對我的恨意由何而來。
明明我已經藏拙,明明我一年幾乎都不在阿爹還有大夫人的跟前露麵,明明阿姊,已經有了那麼多。
可我問不出為什麼,也不能問。
因為問了不僅得不到回答,甚至可能被盯梢盯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