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嘛,就是被我爸媽強塞到宋家的女人罷了,貪慕虛榮有什麼資格做宋家的太太呢?”
“既然你覺得我這麼不適合做宋太太,那麼現在離婚也不是不行,隻要你把財產分我一半,我要的也不多。
別墅和豪車的數量分我一半就行,至於公司的股份,我要百分之六,不過分吧?”
宋言澤就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他看我的眼神帶著十足的輕蔑,嘲諷的說唱。
“你怕不是沒擺清楚自己的身份吧?”
“不是我沒擺清楚我的身份,是你忘了我和你在結婚證上是合法的夫妻。
況且結婚的時候咱倆也沒簽什麼婚前協議,所以隻要我們離婚財產,你必須得分我一半!”
我的話一出口,宋言澤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不滿的看著我。
“你爸媽你也不管了嗎?你要是再這麼囂張,信不信你爸媽和你那個弟弟的生活不會好過了!”
可是他這話卻正合我心意,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語氣輕快。
“隨便你,你想怎麼對他們怎麼對他們,關我屁事兒!”
“沒了我爸媽做要挾,你現在還有什麼本事可以威脅到我的?沒有就給我乖乖的閉上嘴巴!”
宋言澤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完全沒有料到我會以這種擺爛的態度,畢竟以前他用爸媽要挾我的時候,我都會乖乖的聽話,他說東我不敢往西。
現在我突然的改變,他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不過跟我有什麼關係?和宋言澤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就讓我覺得倒胃口!
說完話後我便頭也不回了,回房間洗漱睡覺了,他這個總裁愛住哪兒住哪兒吧,別碰著我就行!
當然宋言澤對我也沒多大興趣,所以和我說完話沒多久,他便讓司機帶他去其他的地方住了,反正他旗下的別墅這麼多,哪套不是住?
這種老公不回家的日子也讓我樂得清閑。
起了個大清早,美美的走下樓。
我對下人其實並不苛刻,昨天那樣是為了在他們心裏立下我的威嚴,而今天我的態度變和緩了很多。
畢竟都是拿錢辦事兒,他們也不過是領工資,在宋家做事情罷了,每個人的人格都是平等的,沒什麼主子和奴才的分別。
關鍵是這宋家隻有我一個人上桌吃飯的話,實在是太冷清了,我索性讓廚師多做了幾份早餐,帶著管家他們一起吃。
起初管家和下人碰見這種場麵,還會感覺到畏懼,可在我一番的勸說之下,幾人終於是妥協坐上了飯桌。
他們這時候也明白,我作為宋太太對他們並沒有什麼看不起的意思。
更像是把他們當朋友,所以整個宋家現在也是歡聲笑語。
我還是很喜歡做這種事情的,這些人可都是宋言澤的人,三言兩語就被我拉攏到了我的陣營。
不僅如此,我在商場的時候,甚至還給每個人都買了套昂貴的護膚品,如今別墅裏的下人個個對我都是相當的尊敬。
我心裏也是很高興,畢竟這麼輕鬆就讓所有人轉變了陣營,況且花的還是宋言澤的錢,刷的是宋言澤的卡。
享用完了精致的早餐。
接下來需要對付的就是我那吸人血的螞蝗爸媽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這兩人就在輪番的給我轟炸電話和短信,大概的意思也就是讓我給他們打生活費。
不得不佩服這倆人花錢的速度是真的快,平常的生活費都是一周一給,每周給的錢不說五萬也有兩三萬了。
可每一次都不夠用,還會換著花樣的在我這裏找錢用。
真是可笑啊,上一次我在宋家舍不得花一分錢,可是這所謂的爸媽卻像是個無底洞一般。讓我一筆又一筆的朝裏搭錢,宋言澤對我如此厭惡的原因之一,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爸媽。
不過從前的我念在養育之恩,不論他們說什麼,我都會照做。
如今我卻不同了,他們能在我離婚以後下重手把我給打傷扔在路邊,根本不過我的死活,我何必再顧及這麼多?
好好的梳妝打扮了一番,司機開車帶我來到了一棟別墅底下。
這個別墅是宋言澤在結婚那會兒給我的,就當做是扮演他宋太太的酬勞,可是還沒等我去別墅裏看一眼,我這爸媽立馬就搬了進去。
美名其曰的告訴我。
“你現在都嫁人了,當了宋家的太太,在哪兒都是豪車別墅的,你何必在意這麼一個小地方?
這個別墅以後要拿給你弟當婚房的,你可別過來沾了晦氣!”
現在的我想到當時的場景,隻覺得他們黑心,拿著我的房子,我的錢,養你們那個寶貝兒子就算了,還說我晦氣?
我平複著自己的情緒,讓人去敲響了別墅的門。
嫁給宋言澤的這段日子,我給他們前前後後打的錢也足夠他們在這個別墅裏麵活得有聲有色了,在敲門的時候甚至還是下人過來開的門。
下人看見我來了,趕忙去通知那兩個人,可是當我走進別墅的那一刻,我便知道迎接我的是什麼。
我媽的罵聲立馬就從別墅裏麵傳了過來,那聲音大的像是我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惡一般。
“你還有臉過來啊,昨天給你打了這麼多通電話讓你打錢,你幹什麼吃的去了?
我告訴你,這周你的錢打的太少了,根本就不夠花!你現在就給我把錢打過來,要5萬塊!”
我一邊領著翻白眼的衝動一邊走進了別墅。
甚至還沒等我站穩,就有一個帶著滾燙茶水的茶杯朝我臉上扔了過來,要不是我及時躲閃,今天我這張臉怕是要毀在這兒了。
“你現在還敢給我躲了?”
說話的人正是我爸,他這個人不僅大男子主義還家暴,平常就像是皇帝一樣,他說的話跟聖旨誰都不能反駁。
最可笑的是,小時候他的家暴不僅打我還打我媽,到後來慢慢的我長大了,所有的家暴就落在了我一個人的身上。
我爸隻要想對我媽動手,我媽都會把矛盾點轉移到我這裏。
“你打我幹什麼?還不是因為家裏麵養了這麼個賠錢貨?!要打打她去!”
“你要是把我打了,沒人給你和寶貝兒子做飯!”
我看著麵前這個麵色凝重的男人就忍不住發笑。
就連我嫁人了,他也認為我是家裏的工具,隻要是想發泄了,隨時能對我拳腳相加。
重男輕女的觀念可以說是刻在他們骨子裏的,就像是一根深刺一樣,永遠不可能拔除幹淨。
他們從來不把女兒當人,覺得女兒就是嫁人給他們換錢的工具罷了,隻有兒子才能繼承他們那個白日夢裏麵的皇位。
我一下子便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在這個家裏受到的毒打究竟有多少?
別說是這個茶杯了,這個男人用剪刀劃破皮膚,用煙灰缸狠狠的砸著我的腦袋,用棍棒抽著我的全身,這些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仿佛我稍有一絲絲的不滿,就是在公然挑戰他在這個家的權威,他是這個家裏說一不二的皇上一般,惹到他的下場就隻有死。
而且這個男人還會將生活中所有的不甘全都發泄在我的身上,仿佛他所有的坎坷都是我帶來的一樣。
這對所謂的父母全然把我當作家裏的出氣筒,把我當做家裏的沙包一般,從來不會顧及我的感受。
就像是現在我甚至隻是晚了半天給他們打錢,這滾燙的茶杯就朝我扔了過來。
想到這裏我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扔茶杯的力度也變得大了許多。
我當然不會再慣著他,我撿起地上的茶杯,朝著他頭上砸了過去,正中腦門!
這個中年男人可以說是氣急了,他一臉憤怒的瞪著我,難以置信的吼著。
“你膽子肥了是吧?敢打你爹!”
他說著就準備朝我動手,隻是我絲毫沒給他反擊的機會,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抵著他的脖子,惡狠狠的說著。
“有本事你再動一個試試?”
我的這個舉動可謂是把我那所謂的爹媽給驚呆了,他們一臉恐懼的看著我,尤其是我爹,被刀架著脖子,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我媽在旁邊看見這一幕,趕忙對我吼著。
“黎清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是吧?你搞清楚麵前這個人是你親爹,你怎麼敢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趕快給我放下來!”
“你要是再不放下刀,小心等會兒你爹把你打的站都站不起來!”
我的眼裏就隻有嘲諷之意,嘴角微微的勾起,手裏的力度又加大了些,水果刀鋒利的劃破了他的脖子。
“打得我站都站不起來?”
“無所謂,隻要你能從我手裏麵掙脫出去,不過我們賭賭看,是你先對我動手,還是我這個刀的動作會快一些?”
脖子被刀劃破的疼痛感,把我爸給嚇壞了,他語氣裏帶著些顫抖。
“你要幹什麼!”
我媽也在一旁附和著質問我。
“是啊,不就是讓你拿點生活費!跟要了你命一樣!你何必要這麼對你爸呢?我們可是你親爸媽!”
可這兩人就算是說什麼也阻止不了我手裏的動作,我淡淡的看著他們。
“親生爸媽?”
我從來沒見過哪個親生爸媽會對自己的女兒拳腳相向,把我當成嫁人的工具,還奪了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