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回神,身體被刺穿的劇痛好像還在,可場景卻變成了高中的教室。
重生了?!
我心中大喜,上輩子的一切苦難都是由林媚岑源這兩個渣男賤女而起,這輩子,我要讓他們鎖死!誰都別想阻礙我!
同桌喊我去上體育課,我想起上輩子體育課,我中途低血糖發作,吃了顆糖就和老師請假回教室待著,路過器材室卻聽到林媚帶著一群混混圍毆岑源。
上輩子我不顧身體不適,推開器材室的門威脅已經喊了老師,讓他們住手。
林媚踩著岑源的頭,諷刺笑道:“行啊,還有小姑娘為你出頭,等著吧我們的事沒完呢。”
走過我身邊時故意用力創我肩膀,搞得眼前又一陣陣發黑,還是堅持把岑源送進醫務室。
他渾身的傷看著很狼狽,我和醫生都說要報警處理,他固執的拒絕,隻能作罷。
而我也被林媚盯上了。
現在想想這都是情侶之間的小把戲,管我們這些外人什麼事啊。
這次我徑直路過了器材室,透過窗戶看見岑源被幾個染著黃毛的混混壓在地上,手中的棍子一下下往岑源身上招呼著。
他眼睛看到我一下子亮了起來,期待到灼熱的目光,用力做口型說:“救我。”
我扯扯嘴角,嘲弄的移開視線,頭也不回的向教室走去。
體育課結束,同學陸續回班,林媚進班後掃視一圈,徑直走到我這裏。
她坐在我麵前,用腳抵住桌子,語氣高傲,“喂,你看見什麼了。”
我皺起眉頭,我沒有潔癖,單純的看見她惡心。
我用紙巾墊著把她的腳推下去,平靜的說:“你說什麼?我沒有見過你。”
林媚嗤笑,彎腰湊近我,低聲說:“器材室裏,我看見你路過了,你都知道了吧。”
我淡然的和她對視,“我因為低血糖犯了才回教室的,頭很昏沉,什麼都沒發現。”
同桌也替我說話:“是啊,還是體育老師給她找的糖呢。”
林媚滿意的直起身子,“還挺識趣,那就放過你吧。”
等她走了同桌才長出一口氣,“嚇死了,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惹到她了。”
我搖搖頭沒說話。
下節英語課上到一半,岑源才出現在班級門口,他看起來比上輩子慘很多,白襯衫上都是腳印和血跡,那張能迷得小姑娘五迷三道的臉也腫了。
英語老師從怒到驚嚇,“怎麼回事!快去醫務室!”
岑源卻徑直走到我麵前,低聲的哀求著問:“你明明看到了,為什麼不救我。”
我頭也不抬的說:“同學,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深表同情,但也不能賴在我身上啊。”
岑源表情呆滯,喃喃道:“不應該啊,上輩子不是這樣的。”
他被幾個男生一起送去醫務室。
我咬著牙冷笑,老頭居然讓這個畜生也重生回來了,那他就好好享受和林媚那“青梅竹馬”的愛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