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既然你已經聽到了我們的談話,那你就去自請和離吧!”
看著眼前一臉倨傲的男人,我忍不住嗤笑一聲。
今日我班師回朝,卻未曾在恭賀我的文武百官中見到許淮予。
我深感疑惑,便趁著皇弟為我張羅慶功宴之時,借口返回公主府。
本來是準備給駙馬一個驚喜,悄悄的來到臥室。
沒想到,他卻給了我一個驚嚇。
臥室紙窗上的清晰的映出兩道剪影,是許淮予與另一女子。
兩人正輕聲的互訴著衷腸,細細謀劃如何逼我和離。
好的很,三年未見,我甫一回來,許淮予竟然送了我如此大的禮物。
一頂帽子,還是綠色的。
見我隻是嗤笑一聲,卻並不理他。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憤怒,藏在袖子裏的手握得緊緊的。
“齊洛寧,你怎麼還不動?我的雪兒不想為妾,你快去自請下堂,我好八抬大轎迎娶雪兒進門。”
他頓了頓,又繼續開口。
“這是為你好,要是將你貶為妾室,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好似對我有了多大的恩賜一般。
誰給他的勇氣,怪我平時太過縱容他了。
我是齊國長公主兼天下兵馬大元帥。
許淮予是我的駙馬,我為君,他為臣,但是他卻對我全無敬重。
“許淮予,見到本宮,竟不行禮,誰給你的膽子,不說本宮乃當朝嫡長公主,一品冠軍侯,更是正三品兵馬大元帥。無論文職武職,你都應該衝我行禮!難不成,你許家的家教,竟是如此?”
我端坐在椅子上,開口有意攜帶了一絲內力,生若洪鐘,將他震懾當場,麵露驚愕。
我知道他為什麼驚愕。
畢竟,齊洛寧,當朝嫡長公主,喜愛許侍郎家的二公子這件事,是整個上京城人盡皆知的事情。
用侍女春蘭的話來說,說難聽點,我就是許淮予的舔狗,予取予求的那種。
可是啊,他們都不知道,在我三年前披甲上陣的那天起,我便不愛他了。
不等許淮予辯駁,我眼神淩厲地看著他。
“或者本宮可以這麼認為,許侍郎已有不臣之心,所以其子你才會對本宮不忠,對皇室不忠,見君不拜!”
語畢,我的氣勢不再收斂,盡數壓向許淮予。
那氣勢是我經過拚搏廝殺練出來的,根本不是他那一介文弱書生能夠抵擋住的。
再加上我將謀反的帽子扣在了他的腦袋上。
他頓時冷汗津津,渾身顫抖了起來。
撲通一聲,便徑直跪了下來。
他這一跪,倒是將他護在身後的女子露了出來。
那女子,便是之前被他摟在懷裏的那位。
在我推門進來之時,被許淮予擋在了身後,保護得嚴嚴實實。
此時一經暴露,倒是並沒有害怕。
反而側著身,歪歪斜斜的跪了下來。
額前幾縷碎發,麵若桃李,身段柔美,倒不失為傾國之姿。
就是說出的話,並不動聽。
“清雪見過公主殿下。請不要因為清雪影響到公主與駙馬的夫妻感情。這非清雪所願。”
說罷便磕了個頭,聲音清脆。
待她在抬起頭的時候,腦門上果然出現了一片青紫。
許淮予的臉上頓時焦急了起來。
看著我,睚眥欲裂,活像要將我弄死,卻又礙於我的身份不好動手。
清雪拍了拍許淮予想要摟住她的胳膊,隨後又衝我說道。
“殿下,許侍郎一家一直忠心耿耿,請不要因為我而遷怒。還請公主放過許郎吧,我與許郎是真心相愛,嗚嗚嗚。”
美人嬌弱,哭聲動人。
許淮予再也忍不住得將她摟在了懷裏。
兩人好似什麼苦難情人,而我就是拆散他們的大惡人。
我看見清雪瞟向我的眼裏,帶著不易察覺的得意。
我突然來了興致,決定當一個惡人。
我將手抬起,招呼了一個侍衛過來。
命他將跪著得兩人,每人懲罰十軍棍。
我滿意的看到他倆的慌亂以及害怕。
沒有給他們求情的時間,我飛速的下了命令。
並且好心的讓先打男的。
待到許淮予行刑完畢之後,侍衛的棍子指向了清雪之時。
突然從外麵進來了一個公公。
衝我跪下,“公主,陛下請您去參加慶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