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屍體被送去了解剖室,我看到我的身體躺在那冰冷冷的解剖台上,少傑穿著白大褂,手裏拿著刀,遲遲下不去手。
旁邊的同事看不過去了,搶過解刨刀:「我來,你現在狀態還不穩定,你先去休息一下,等狀態調整好了再來工作。」
我也想勸他先回去休息,我知道他傷心,他需要時間消化一下這個事實。
「不,我來,我一定要找到她的死因,找出來害她的凶手,把那人繩之以法!」
少傑又搶過了解刨刀,深呼吸後,打起精神來開始認真工作。
我沒敢看,閉著眼睛在一邊等著。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我隻記得當時我在實驗室裏做實驗,剛要忙完的時候有人來找我。
後麵的我就不記得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失憶了,就隻知道當我恢複意識之後,我就看到了我的身體正躺在地上,身上還蓋著一塊破布遮掩著。
而我則成了個虛無的靈魂,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去投胎,也許是因為我死不瞑目,得知道了到底是誰害死我的才能放下了離開吧。
解剖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少傑在我的胃裏發現了一些安眠藥,和一些能夠致幻的東西。
但是我沒有印象我吃過那些東西啊。
少傑的臉很是沉重。
自從他去國外學習法醫之後我們就一直微信聯係的,在我死前的前一天他還跟我發信息,告訴我他要學成回國了,還要到時候給我個驚喜。
隻是沒想到,我沒有收到他的驚喜,反而還給了他個驚嚇。
我的這些信息很快地就報給了偵查部門。
少傑也申請要去調查。
他作為一個法醫是本來沒有偵查權的,但是他還是申請到了,於公他更專業,於私他更了解我,也許會更快地發現我的死因。
第二天他就去了我所在的學校,我在某大學裏學的法醫專業,即將就要畢業了,可惜我沒有等到,反而成了被解剖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