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於第一次抓到我和男人聊天越界的時候,其實是向著我的。
「就算你老公工作再忙,你這樣也過了,茵茵,刪了那個男人吧。」
我乖乖刪了那個人。
但這無法抑製住我騷動的心。
我開了一個小號,在上麵做擦邊主播。
一開始,我隻是和人連麥聊聊天、收收禮物。
但我發現評論區和私聊裏男人的汙言穢語與奉承,可以讓我感到被愛。
漸漸的,我的衣服越穿越少,動作越來越出格。
我有了越來越多的「大哥」。
肖連城就是那時候出現的。
他一擲千金,一晚就成為了我的榜一。
四十歲的他能給我年輕的張家桀不能給我的感覺。
我越來越紅,張家桀理所當然地發現了。
我窩在沙發上等待著他大發雷霆地扇我一巴掌,或者扔給我離婚協議書。
但他隻是給衣著暴露的我披上他的外套。
冷靜地說:「茵茵,別這樣了,我會多陪你。」
那時我才意識到,張家桀是真的愛我。
愛到他可以頂住家裏的壓力,和我一個在酒局上端盤子的結婚。
所以就算他知道了,也會原諒我。
我做出這麼離譜的事,他隻是覺得是他忽視了我,待我更加如珠似寶。
但他意識不到。
我們兩個人,就像我被發現那晚,我身上穿著廉價低俗的裙子,他給我披上他昂貴的西裝外套。
他高尚的人格裹不住我低賤的靈魂。
張家桀開始推掉會議抽時間陪我。
他給我買最新款的皮包,親手給我做飯,悉心照顧生理期的我。
甚至因為他這樣做,疏於公司管理,被他弟弟借題發揮,奪走了一部分公司的權力。
我承認一開始我是真的感動了。
我以為我能收心的。
但精神出軌,就像偷竊癖一樣,我明知是錯的卻無法戒掉。
我一麵享受著精英丈夫的無限偏愛,一麵和各路男人偷偷聊天,忍受著他們無底線的下流話。
回想起來,其實那個時候江於就已經對我不滿了。
但我依舊沉浸在這種畸形的關係中。
覺得自己魅力無限。
肖連城約我出來見麵。
他出手闊綽,多的時候一晚上會給我刷十萬的禮物。
所以他當然認為,他有讓我線下對他獻媚的權力。
我答應了。
即使肖連城給我的,比起張家桀擁有的,隻是毛毛雨。
第一次見麵,他用盡手段散發他的男性魅力,我們沒有發生什麼,隻是吃了頓飯。
但我知道他想要的不僅是一頓飯。
回家的時候,張家桀頹廢地坐在沙發上,他抬起猩紅的眼睛,對我說:
「茵茵,你不要這樣對我。」
他又知道了。
很奇怪,他像是有受虐傾向一樣,我越是過分他越是搖尾乞憐。
大概在愛裏長大的公子哥,永遠做不出像我這種下水道老鼠的無恥之事。
那天晚上張家桀抱著我說了無數好話。
他一遍又一遍卑微地要我不要再和其他男人見麵了。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當初張家桀追我的時候,我對這高嶺之花心生膽怯。
但當我和他步入婚姻,我又嫌他無趣不能給我刺激。
看著現在張家桀小心翼翼的樣子,我覺得索然無味。
我想著飯桌上肖連城極富成熟魅力的樣子,開始產生一種奇怪的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