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內,我剛到家,就看到我那便宜兒子張恒已經很自覺點了外賣,吃的正香。
就連我們進門,他也沒有正眼瞧過我們一眼。
我剛皺起眉頭,想說點什麼,劉小香卻快我一步,抄起掃把棍作勢就要往張恒身上揍。
張恒嚇得一個激靈,然後不悅道:「奶你瘋了啊,打我作甚。」
劉小香撇了我一眼,然後對著她的愛孫大吼起來:
「你媽對你那麼好,你連吃飯都不等她,你這叫目無尊長,你說你錯了沒?」
張恒向來被她寵的無法無天,此時的他不明白為什麼劉小香出去一趟就像被鬼附了魂,變得那麼講道理還善解人意。
不僅張恒不理解,我也不理解。
隻見張恒小心翼翼的摸上了劉小香的額頭,稚嫩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奶,你是發燒了嗎,不是你說我媽不能上桌吃飯,更不配和我們一起吃飯的嗎?」
劉小香:「......」
我沒忍住直接對著這出大戲鼓了掌,有些好奇的看著劉小香問道: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可不相信一個恨不得我去死的人,會突然良心發現。」
劉小香頓了一下,像是被我戳中了心事,崩潰大哭:
「我得癌症快死了,我都沒罵你煮的那些飯害我得癌了,你還不原諒我。」
我:「......」
我聽不懂,但大受震撼。
張恒一聽劉小香的解釋,立馬跟著害怕大哭:
「奶,你怎麼這麼可憐啊,是不是這個死女人給你下毒了,她想害死你讓我沒奶奶。」
張恒人不大,但是被劉小香教的對我的惡意極強。
我反問道:
「你怎麼不說上個星期,我在家暈倒你奶阻止人家給我叫救護車,是要害死我讓你沒媽呢?」
我和劉小香的恩怨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小到我走路她罵我不尊重她,大到她能在醫院拔了我的氧氣罐,恨不得我死。
張恒撇撇嘴,繼續反駁:「奶說了,你是個外人,死了就算了,你在家還要花爸爸的錢。」
他爹張明成天早出晚歸,一天能見著的時間不超過一小時。
在外麵不知道搞些什麼不好的勾當,早就沒有給過家裏生活費了。
可以說,是我一個人拚死拚活的給這個家掙了好幾年的生活費。
想到這,我冷冷的看著張恒,罵了一句:「沒良心的東西。」
劉小香在旁邊,一聽一個不吱聲,終於在我罵張恒時心疼了,她說:
「都是我的錯,你別怪恒恒,我給你道歉,隻要你原諒我怎麼樣都可以。」
劉小香說的很懇切,但我卻從她眼裏看到了毫不掩飾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