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戀了謝淮川多年。
他未婚妻和我親弟私奔那天,我嫁給了他。
他不愛我,在外風流不斷。
可他不知道我有係統任務。
“宿主,檢測到攻略對象好感度持續下降,懲罰開始。”
係統的話落下,在外跟人廝混的謝淮川開始血流不止。
——
我接到謝淮川特助打了個電話後就及時趕來了醫院。
陽城冬夜寒風蕭蕭,我急匆匆趕來,腳步稍顯淩亂。
走進醫院,急診室的呼喊聲還在持續不斷。
隱約的聽到護士說要緊急輸血的事情。
我不由加快了腳步。
卻在看到謝淮川那一刻,緊張又擔憂的心情在看到他旁邊的女人時停滯了下來。
深夜急診室裏的人並不多,濃烈的消毒水氣味猛的鑽進鼻腔,我不受控的重重咳了兩聲。
這一咳,讓我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謝淮川注意到了我,不悅的目光投射過來。
他血流不止,護士采用了各種方法,但他身上還是沾染上了不少鮮紅的血漬,整體略顯狼狽。
他旁邊的女人身上也不可避免的被沾染上了一些鮮紅,她盈盈目光裏透著無助和脆弱。
兩人緊握的雙手刺痛了我的眼。
結婚的這些年我一直在想辦法讓他提高對我的好感度,因為愛他,所以我無限包容。
可現在看到他身邊跟白月光長相相似的女人。
我一下清醒了過來。
謝淮川他不愛我。
不管我怎麼做都入不了他的眼。
那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再做些討人嫌的事情。
“血止住了嗎?”
我神色淡淡,冷然道。
“沈小姐,我覺得這家醫院有點不太行,阿淮的鼻血還沒止住。”
她哽咽地說著,帶著淚的目光看向了我,好似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是謝淮川名義上的妻子沒錯,但我又不是他的秘書。
“陳小姐,你既然覺得這家醫院不行,那為什麼不給他換呢?你是他的秘書,連這點專業素養都沒有嗎?”
還是說她的目的就是想看到我跟瘋婆子一樣大鬧?
可真有意思。
陳倩茹聞此,臉色一陣白,委屈地低聲喃喃道:“我這也是太緊張了,一時忘了這件事,阿淮,對不起。”
謝淮川麵色冷凝,餘光裏蘊著怒意瞪我,輕拍著她的手,“沒事,現在轉院也不遲。”
轉頭又對我說:“沈如煙,注意你的態度!給倩兒道歉!”
他麵上浮現著怒意,看我時恨意淩然。
我心裏劃過陣陣疼意,伴隨著刺鼻的消毒水氣息,遲遲喘不過氣。
因為喜歡,結婚的這些年我步步退讓,換來的卻是無休止的得寸進尺。
我深吸一口氣,冷聲道:“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你爸媽了,他們很快會過來,沒我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謝家幾代都是癡情種,卻在謝淮川這發生了異變。
又或者說,他的心在另一個女人離開時,就已經死了。
捂不熱的心就像千年巨石。
互相折磨那麼久,也是時候放過彼此了。
我說完這話轉身離去。
轉身的那刻,陳倩茹驚慌失措的呼喊聲傳來。
“醫生快來啊,這裏有人昏倒了!”
我聞聲僵在了原地,思慮半會兒後還是返了回去。
我聯係了謝家私人醫院來接他轉院。
他父母趕來時看到他血流不止的虛脫樣差點沒嚇暈。
“怎麼會突然病倒?他到底幹什麼了?”
謝母雙手無助顫抖著,她緊張地盯著手術室,連眼都不敢眨。
我緊抿著唇站在她旁邊,並沒有回應。
而她卻注意到了在一旁同樣蒼白著臉的陳倩茹,她先是眼底閃過一陣恍惚,目不轉睛盯了她很久。
我注意到了她的神色。
心底一陣泛涼。
看吧,她跟逃婚的蘇涼是那麼的像,不僅長相像,就連身高體型都別無二致,以至於看她的第一眼都會被震驚。
就如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
“你是誰?”
謝母如鷹般銳利的雙眸落在她身上,陳倩茹渾身一顫,小心翼翼地做著自我介紹。
在聽到她名字時,我察覺到了謝母有片刻的放鬆。
之前她當我麵沒少罵過蘇涼,還曾放過狠話,別被她遇上。
“媽,你先去休息會兒吧,等他出來了我再聯係你。”
謝母搖搖頭,“沒事,我就在這等著。”
說著,她眼底劃過了愧疚,緊緊握著手,“煙兒,委屈你了。”
謝家人都知道謝淮川的桀驁不馴,也知道他在外是怎樣的風流。
委屈你了,這四字我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我淡然勾唇,回道:“習慣了。”
她身形一顫,視線飄忽不敢看我,倒也沒再說什麼。
我家雖說和謝家有些交識,但謝家是百年世家,在別人眼裏,我們就是高攀。
謝母也不見得多喜歡我,她同意謝淮川娶我,隻不過是為了挽回點麵子。
這一晚,鬧得人兵荒馬亂。
兩小時後,謝淮川從手術室出來就被直接推進了ICU觀察。
謝父謝母緊跟其後,一遍遍詢問著有關他的病情。
醫生猶豫不決,幾番張嘴都沒敢說。
“許醫生,你倒是說句話啊,淮川到底得什麼病了?”謝母麵上染了薄怒,不耐煩地說著。
“謝夫人,我們給謝少爺做了最詳細最全麵的檢查,但是很抱歉,我們目前還沒發現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這話如雷轟頂砸在了謝母心頭,她眼前一暈,恍惚著往後退著。
我眼疾手快,下意識扶住了她,“媽,您沒事吧。”
“我沒事。”謝母麵色慘白,全身微顫,摸著手都泛著涼。
我站在旁邊聽著他們的話,波瀾不驚的心裏有了些起伏,
因為隻有我知道,係統觸發的懲罰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不管誰來也無法找到謝淮川病倒的原因。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快點治好他!”
謝父動怒了,開始動用人脈找權威醫生來給謝淮川做全身檢查。
可惜無果,進了ICU的謝淮川在醫院躺了整整一周,多方權威醫生輪流檢查都沒有得出結論。
謝母愁得頭上可見幾縷銀絲,性情也跟著發生了變化,一有不如意就會大吵大鬧。
導致整個謝家氣氛沉悶壓抑。
我工作完回到家都會被這股氣憤壓抑得喘不過氣。
“淮川都這樣了,你作為妻子難道就沒有一點擔憂嗎?一天到晚都往外麵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謝家換了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