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直擊許染的心窩,她的臉上不自覺地發燙,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有些眩暈。
霍久年是懂捅刀子的,又狠又準。
看來他為了不讓自己的小女朋友誤會,不惜在所有人麵前下她的麵子。
這麼多年都沒有否認過這個傳聞,今天為了不讓沈昕昕受委屈,毫不猶豫的說了,這等於是昭告全天下,沈昕昕是霍久年護著的人。
而她許染不過是公司一個無足輕重的員工罷了。
“霍總多慮了,不管是人,還是工位,都是霍總說了算。”許染淡淡回應,半分情緒都沒有,好像那個喜歡了霍久年十五年的人不是她一般。
“嗯,知道就好。”
霍久年冷著臉,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而是轉身低下頭,輕輕拍了拍沈昕昕的顫抖的肩膀,柔聲安慰,“別哭了,安心上班。”
隨即向著辦公室走去,臨走前掃了眼許染,隻冷冷留下一句,“許秘書,立刻來一趟辦公室!”
看著霍久年消失的背影,周圍的同事早就按捺不住這個勁爆大新聞了,一個勁兒地在微信群內爆粗口。
【到底是什麼情況,許染姐是失寵了嗎?】
【這個新來的到底什麼來頭?】
【我還從沒有看到咱們霍總對誰這麼溫柔說過話。】
......
一時間關於沈昕昕身份的猜測席卷了整個海盛集團。
總裁辦公室內,霍久年隨意地翻閱著桌上的文件,發出“沙沙”地聲響,不經意抬起的眼眸藏著壓抑的情緒,即使不說話,也帶著厚重的壓迫感。
“說說吧,什麼情況?”霍久年冷不丁開口,語氣不鹹不淡。
一遝照片甩在許染腳邊,落了一地,就像是她的人一樣,要用的時候用一下,不要了就像是抹布一般,隨意丟棄,任人踐踏。
許染瞥了眼地上的照片,垂在身側的手死死地攥著手心,指甲嵌進肉裏,隱隱約約有一股熱、流從指縫中流出。
她的恩應該報完了,霍久年,她不欠他的了。她隻是愛錯了一個人而已。
“一個認識的弟弟而已,媒體總是捕風捉影,不值一提。”
照片上的人笑得燦爛,許染都快認不出自己了,她和沈星辰在一起居然笑得這麼開心。
似乎從認識霍久年開始,她便喪失了笑的能力,成了那個永遠圍繞著他的可憐蟲。
“我從來沒有見你這樣笑過,是不是別的男人更能讓你開心?!”
霍久年起身,緩緩地走到許染的跟前,指腹捏著許染的下巴,逼著許染和他對視,一雙促狹的細眸內含著占有的欲、望。
隻要想起許染對著別的男人笑顏如花的明媚嬌容,他的胸口就說不出的憋悶。
一把拍掉了霍久年的手腕,許染淡定從容蹲下裏,一張張撿起地上的照片,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霍總似乎忘了,你說......你不喜歡我這種妖豔的長相,看起來就是那種慣會勾搭人的模樣,所以不讓我在你麵前笑。”
真是諷刺,她為了愛他,連笑的資格都沒有。
一時間,霍久年有些語塞,不得不岔開話題,一板一眼地訓誡,“那生為盛海的員工,就得為了公司的利益考慮,被拍下這樣的照片,有損公司的聲譽。”
許染不以為意,情挑眉毛,順著霍久年的話往下說,“所以霍總,我的辭職報告打算什麼時候批呢?”
“公司為了買下你的醜聞,花了一大筆錢,這個事情是你惹出來了,解決掉這個資金問題,才顯得許秘書專業,對嗎?”
嗬嗬,感情是想讓她繼續為了他賣命。
兩人劍拔弩張,氣氛變得微妙,突然桌上的內部電話響起,打破了這一僵局。
霍久年接通電話,仔細打量許染一番,臉色一點點陰沉下去,一雙黑眸也隱了下去,叫人捉摸不透。
許染也察覺出了事情似乎和她有關,她眉頭微蹙,頗有些焦慮,“和我有關?”
他掛了電話,用手機打開圍脖,遞給許染,聲音有點冷,語氣淡淡,“你是得罪了什麼人?對方花了重金,買走了你的照片,非要爆出來,賣家將我的錢退了回來。”
許染接過手機,顧不得手心的疼痛,垂眸看了下手機內容。
幾條醒目的標題一下子將她的形象徹底毀了。
#拜金女腳踏幾船,專門勾搭有錢人博上位
#當紅樂隊主唱陷入三角戀,疑似插足
#海盛的準總裁夫人疑似出軌當紅偶像
手機放在桌上後,許染的臉色也暗了下來。她攏了攏眉,神色不太好看,壓低聲音,“霍總,看來這場陰謀,不僅是針對我個人,也是針對海盛的。”
霍久年指關節微曲,輕扣桌麵,黑眸內藏著深不見底的墨色,半晌過後,才沉沉開口,“和我想的一樣,這幾天肯定會有一大、波沈星辰的粉絲來公司堵你,你先別回家,到我那邊暫避風頭。”
許染低著頭,正思索著,忽地抬起,眼神中帶著不解,“你不是從來不讓我在你家過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