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這是你的朋友嗎,不介紹一下嗎。”
祁靜棠從容地走近,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眼睛裏似乎都帶著笑意,隻是那笑意並不達眼底。
待走近後才看清楚與江雲舟在一起的舒檸的容貌是多令人驚歎。
鵝蛋臉上眉眼清潤,五官卻美豔大氣,皮膚白.皙,眼瞳帶著幾分柔媚之意,是那種一舉一動之間都會勾人心魄的容貌。
她是坐著的,但她還記得方才少女站起身時那婀娜的背影和修長性感的美.腿。
祁靜棠定定的看著她,內心難以言喻的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危機感。
花一樣的年紀,令人愛憐珍惜的容顏,都讓她這個已經三十的女人不得不在意看重,即便她事業上取得再大的成功也回不到這稚嫩年華。
舒檸愣了片刻,抬起頭朝著聲源看去。
祁靜棠能被雲尚的人記那麼久不僅因為她有天才女醫師的名頭,更因為那不俗的容貌,若舒檸是那種美豔動人讓人見之難以忘懷的濃顏美人,那祁靜棠就是如芙蓉般溫婉的清麗佳人,加之這兩年的學習沉澱,整個人顯得沉穩大氣,倒是與舒檸形成鮮明對比。
想必這位就是江雲舟的前女友,那位護手口中的天才女醫生祁靜棠了。
舒檸微垂眼睫,唇角卻帶著抹清淺的笑意。
她站起身自我介紹:“這位就是祁醫生吧,江醫生是我母親的主治醫生,所以我們接觸的多了些,算不得朋友。”
算不得朋友卻還能親密至此?
祁靜棠麵上掛著淡淡的笑,內心卻並不信這些話,隻深深的看了舒檸一眼。
“院長為你辦的接風宴,你不在不合適。”江雲舟瞥她一眼,麵無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祁靜棠麵上笑意不減,輕輕的嗯了聲:“我正要回去。”
已經見過了跟江雲舟關係親密的女人,再多留下來反倒是顯得自己格外在乎這個女人,讓自己落了下乘。
她轉身不疾不徐的離開,舒檸望著她的身影,這一刻突然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跟祁靜棠之間的差距。
她用刀叉插著盤子裏的點心,狀似無意道:“如果我能像祁醫生那樣優秀就好了。”
江雲舟淡淡道:“你們擅長的領域不同,沒人規定舞者和藝術家就一定低醫者一等。”
舒檸水潤的瞳眸在這一刻都顯得格外閃亮,就像江雲舟說的,沒人規定舞者和藝術家就一定低醫者一等。現在她還需要微錢和生計發愁,等解決好這些母親的病好了後她就要努力,一定要早一些獲得成功,到那時她或許才能肯定自己不會比不過祁靜棠。
華庭包廂內。
祁靜棠回到包廂,雲尚的醫生對她態度很好,紛紛跟她寒暄把場子熱起來。
“說起來,江醫生已經兩年沒有主刀手術了,現在竟然打算主刀,照我說許是祁醫生回國讓江醫生想通了呢。”一名醫生笑嗬嗬的提到這茬,包廂內的醫生紛紛附和。
“雲舟打算主刀了?”
祁靜棠詫異。
江雲舟為什麼不再主刀她十分清楚,當初江奶奶那場手術因為突然停電手術失敗,最疼江雲舟的江奶奶永遠的在那場手術中沉睡下去,自此江雲舟不僅不肯接受江家家業也因那場手術就此封刀再不肯主刀手術。
那場手術對江雲舟影響多大她尤為清楚,就是見不得江雲舟那副頹敗模樣她才硬了心腸出國。
可現在,江雲舟竟然打算主刀?
說什麼江雲舟因她主刀?她是絕對不信的。
倒是今天見到的那個聲稱自己是病患家屬的女孩讓她上了心,直覺告訴她,這次的事跟那個女孩有很大關聯。
祁靜棠兀自倒了杯茶水,麵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雲舟主刀手術的那名患者跟他是有什麼其他關係嗎?”
正有人要回答這個問題,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來人一席粉色手工定製西裝,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靠譜的氣息,任誰看到他都不會覺得他是名救死扶傷的醫生,怕是都會覺得這人是有名的浪.蕩子二世祖。
“人都來齊了?那我來的倒是巧了。”
巧什麼巧,這分明是遲到啊,誰能把遲到尋個這麼清新脫俗的說法,臉皮未免太厚了。
心裏這麼想這麼吐槽,但麵上卻沒有人敢去觸許亦的黴頭,一方麵是這人醫術確實高超,另一方麵還因為這人是許家二少爺,也沒幾個人惹得起。
許亦瞥見個空位也沒坐過去,倒是有想法的坐在沙發上,還特地開了瓶低度數的紅酒。
他倒了杯紅酒,倚靠著沙發搖晃著紅酒杯輕笑一生:“剛才我聽你們說雲舟決定主刀的事?”
眾人紛紛側目等著他的下文。
她們不清楚狀況隻知道瞎猜,但這位可是江雲舟的發小,那絕對什麼都清楚。
許亦喝了口紅酒,挑眉抬高聲音:“雲舟肯主刀那當然是因為病患家屬很得他心啊,你們是沒見病患家屬多水靈多有魅力,任誰瞧了都要產生惻隱之心了。”
“二十出頭的小可愛,雲舟自然不忍拒絕她的請求。”
許亦說的這麼真,倒讓人真信了,還有見過舒檸的醫生小聲嘀咕:“那病患家屬確實相貌不俗,就說那娛樂圈的女星都沒幾個比得上她的。”
祁靜棠麵上笑意不變,對此她心裏早就猜到幾分,隻是內心還是有那麼幾分不爽利。
院長趕緊打哈哈笑道:“許醫生你可別胡說在這裏敗壞我們江醫生的名聲,不提江醫生,先說說你,我不是告訴你幾點來華庭,怎麼還能遲到?”
許亦一手撐在沙發扶手上,指尖在其上輕點:“遲到算什麼,我隻是遲到,倒是比不過兩年前某位名聲在外的醫生吃了雲尚的紅利還要背刺雲尚來的厲害。”
這話已經明晃晃的在諷刺祁靜棠了。
兩年前祁靜棠跟江雲舟一同畢業,雲尚因著她跟江雲舟關係不錯才會力捧祁靜棠什麼好資源都給了她,她卻在江雲舟最失意的時候離開雲尚,跟背叛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