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的二十一樓是陳最一個人的。
他待客,辦公都在這一層,還有專門的休息室和娛樂區。
曾經我看著他休息室的大床開玩笑道:”你不會以後在這裏約會吧?反正定位會顯示你在公司。”
他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他笑著彈了一下我的腦門,然後拉著我錄了門禁指紋告訴我歡迎他的夫人隨時查崗。
這句玩笑話在今天實現了。
我輕手輕腳地走進二十一樓。
從門口到陳最的辦公室,一分鐘不到的距離我卻像走了很久很久。
此刻玻璃前的百葉窗大開著,裏麵的場景一覽無遺。
我不得不承認Vivi的身材極好。
她麵對著我坐在辦公桌上,兩條修長又勻稱的腿夾在陳最的腰上。
而陳最背對著我急不可耐地將頭埋在她頸間。
動作間是我從未見過的急切與放縱。
原來他喜歡的是這種啊。
辦公室,秘書,偷情。
所以說,共享定位又怎樣呢。
他確實在公司,但你卻不知道他究竟在處理工作還是處理女人。
哀莫大於心死,我沒有預想中哭的撕心裂肺或是衝進去將兩人一陣怒罵,隻靜靜站在玻璃前。
極致的狂歡與靜默被一道玻璃隔開。
Vivi看見了我,挑釁地朝我笑笑,隨後在我麵前更加賣力地攀上毫無察覺的男人。
辦公桌上我與陳最的合照此刻顯得格外諷刺。
我沒興趣再看下去。
回到家從冰箱裏拿出那個一早就準備好的生日蛋糕。
用力地將它切開。
這一刀,切的是蛋糕,又似乎不是。
一個塑封袋從蛋糕中間露了出來。
我的手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臟一陣抽痛。
如果今天陳最留了下來,他會親手切開蛋糕看見這張宣布他成為父親的報告單。
我也會給他和腹中的孩子一個機會。
可如今,這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