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和顧南赫的七周年紀念日。
所謂七年之癢,我又跟他吵架了。
奇怪的是,平時他都讓著我,吵也吵不過三句,今天他異常執著。
我罵他有病,當著他無奈的神情嘭地關上房門。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忽然聽見很吵的聲音。
猛一睜眼,竟發現自己穿越了!
我正站在熟悉的大街上,但每個人的穿著和呼嘯而過的車都是十年前的模樣。
我迷茫接過健身小哥派過來的傳單。
看著上麵的日期,我竟穿越回顧南赫十六歲的時候。
我向來適應能力很強,立刻原地蹲下閉上眼默默消化事實。
重新站起來,我環顧四周,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我要去抱大腿。
顧南赫年輕有為,不過幾年已經把自己的公司做上市。
他的十六歲肯定也是有錢的一批。
隻要能傍上他,我就能不愁生計,再慢慢找回去的方法。
我心裏打著算盤,忽然看見大街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在寒風中縮成一團,正瑟瑟發抖撿著路邊的瓶子。
定睛一看,我驚掉眼珠子。
那不就是顧南赫嗎?!
我正想走近看仔細,突然橫空出現一群人把他圍了起來。
為首的竟一腳把蹲地上的顧南赫狠狠踹倒。
我大驚,正想大喊,但對方人多,我連忙想辦法。
顧南赫似乎已經習慣了挨打,被踢倒後並不急著站起來,反而熟練地護住要害。
那群打人的也穿著一樣的校服,想必是同校的人。
他踢出一腳後仍覺得不爽快,揮手把正在打顧南赫的人推開,竟解開褲子要尿。
我肺都要氣炸,他吃了狗膽!
在千鈞一發之際,我終於橫穿了馬路,飛出一腳差點沒把他廢了。
為首的被撞得摔了個狗啃泥,褲子掛在腰上半掉不掉。
背著光,我居高臨下看著他,聲音冷得能殺人:
「我的人,你們也敢動?」
我把小顧南赫結結實實擋在身後。
校霸程朗丟了大臉,當即爬起來破口大罵:
「哪兒來的女人也敢打我!」
他徑直地衝上來朝我揮舞拳頭。
我冷笑,誰當年還不是個校霸。
我爸當年為了磋磨我炮仗一樣的性子,還特意吩咐格鬥俱樂部裏的教練把我打服。
要不是被顧南赫拿捏住,我老早就成為A城一霸。
我輕而易舉躲過他的拳頭,反手一個利落過肩摔再把他重重摔在地上。
嗤笑一聲,哪兒輪得到小屁孩在我麵前撒野。
校霸程朗的小弟們看見大哥被打,瞬時上前想把我團團圍住,隻等大哥一聲令下。
我握緊拳頭,這麼多人,我打不贏。
忽然,一隻冰涼的手在背後碰了碰我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點了點。
是顧南赫。
我扭頭看他,隻見他向我輕搖下頭,眼裏是感激和無奈。
看來他也覺得我打不過,勸我不要管他了。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讓他安心,山人自有妙計。
這麼多年,顧南赫處處遷就我,也教了我不少,比如如何兵不血刃。
我朝後揮手示意。
隻見轉角處走出了許多個隻穿背心的彪形大漢,他們個個梳著油頭,肌肉隨著動作一抖一抖。
沒錯,這是我剛剛在街上用錢找來充場麵的健身教練。
此時場景頗為壯觀。
一群瘦弱的小混混心驚肉跳地對峙山一般的健身教練。
我站到顧南赫麵前,大拇指指了指他,挑釁地看著對麵:
「他,我罩的。」
「以後躲著走,我看見一次打一次,有一個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