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蕊!你能不能不要在大姨媽來的時候喝冰的吃辣的?!”
許易捂著肚子一腳踹開我的房門,麵帶怒意,那模樣像是要把我抽筋拔骨一樣。
“我也不知道這次居然這麼疼呀,你瞪著我幹什麼,還不快點給我拿止痛藥來!”
一個月前,我跟我的死對頭身體相通了,確切的來說是體感相連,以至於我倆彼此更討厭彼此,恨不得把對方千刀萬剮。
但每回他總想用殺人的目光把我殺死時,我也總能有辦法治他。
1.
“你下回要是再喝酒喝到吐,就別怪我吃香的喝辣的!”
我吃完止痛藥,喝下傭人煮好的粥,看著許易的臉色也一點點的回暖,表情得意。
許易像是一口氣沒上來,把湯匙往碗裏一丟,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周斐從國外回來,我作為好兄弟,我能不去嗎?”
我攪動著碗裏的粥,沒說話,周斐跟許易從小一起長大,跟他一起從國外回來的還有許易那個白月光周琪琪。
許易喜歡她喜歡了很多年,後來愛而不得便沉溺於家族事業,一幹不起,以至於到現在身邊都還沒有一個女朋友。
我一度認為他對周琪琪難以忘懷,所以周斐回來那天才會喝得酩酊大醉,讓我直接在家躺了三天三夜。
所以這大姨媽的疼是他應得的。
我心情有些鬱悶,他難過他失戀關我什麼事,他喝酒為什麼要我跟著一起受罪,我又不喜歡那個綠茶婊。
我把許易趕出了家,回頭就約了一群小姐妹出國購物紙醉金迷,還體驗了一把從來沒體驗過的跳傘。
直升飛機上,工作人員在跟我講著注意事項,我話還沒聽完,電話就響了。
“這是許少爺給你打的第七個電話了,你要是再不接,他可能得瘋!”
小姐妹撇著嘴把手機丟給我,像個燙手山芋一樣。
我不耐煩。
“放。”
“關蕊你現在在做什麼?我心跳好快!”
我望了一眼底下的萬裏高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的也快。
“跳傘。”
“你瘋了關蕊,你趕緊給我回來,我......”
不知道那頭的許易怎麼樣,反正我這次的跳傘最終沒跳成,許易助理給我買了最快的航班,轉頭我就飛回了國,直奔醫院。
“關小姐,您總算來了,許總他......他......”
助理急得跳腳,我推開門,隻見許易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他不好,我自然也好不了哪裏去。
“你心跳加快到要暈倒,你別害我成不成?”
就在許易快要暈倒的那一刻,我也跟著直接倒了。
倒就倒了,可偏偏這狗男人讓人強壓著我上飛機,強壓著我來醫院。
好了,現在一個病房兩個床位,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你以為我想?”
能看出來許易對我恨意滿滿,但我不在乎,他不爽我就爽了,雖然這代價有點沉重。
這事沒瞞住雙方家長,我父母看見我這樣時,心疼得恨不得割肉。
許易父母看見他那樣時,無奈的搖頭,都快要把頭搖斷。
但是雙方父母看見彼此時,卻恨不得掐起架來。
我跟許易相互看了一眼,連忙暫時統一戰線把四人攔下。
好生勸著才讓四人趕緊回家。
我跟許易算是青梅竹馬,打從還在娘胎時,就定下娃娃親,主要我媽跟他媽是好閨蜜。
為什麼四人能掐起來,還得從娘胎說起。
為了猜中謎題揭開大獎,她倆老閨蜜都沒有動用手段驗男女,但許易他媽一直想要個女兒也一度以為肚子裏懷的就是個女兒。
我媽也一樣,想男孩想瘋了,做夢都拉著我爸的重點部位說是男孩。
可誰知道最後謎底揭曉,老閨蜜傻了眼,就開始紛紛指責對方,說在懷孕的時候互相說對方懷的一定是自己想要的,彩虹屁吹成了臭屁。
結果就吵了起來,這一吵就吵了幾十年,連我跟許易的娃娃親都吵散了。
不過我也看不上他,就比我早出生五分鐘,整天搞得像大我十幾歲一樣。
管得寬,還老成,實在煩。
“你下次能不能別整那些刺激的事,你明知道我們現在體感相連,你還要作。”
許易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青春哪有不瘋狂,你要是受不了你也可以!”
我狠話撂在這了,許易看了我好幾秒,最後咬牙切齒,讓我給他等著。
等著就等著唄,反正咱倆互看不順眼,他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許易是個經常健身的人,可我沒想到他的健身居然快要了我的老命。
跑步跑了五千米,我就是光在家躺著,那腿也不是我的腿了。
俯臥撐做了好幾百個,我的手也不是我的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鍛煉什麼腰臀部位,我覺得我的腰都快要廢了。
等我扶著老腰氣衝衝的跑到健身房找他時,他笑得眼睛都快要看不見了。
“爽不爽?”
許易隻穿了一條運動褲,腹肌人魚線一覽無餘。他逼近,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又我問精不精神。
“精神你大爺!”
我紅著臉別過頭罵他,我全身都快要廢了,特別是那截腰,許易他是想鍛煉他的公狗腰好去迷惑他的白月光嗎?
好可惡!
“看你這精氣神還挺好的,待會我跟他還有個拳擊,你......”
我瞪大了眼,拳擊比賽我是看過的,被打一拳臉都要腫,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光是想想那個感覺我就氣得牙癢癢。
“許易你敢!”
許易挑了挑眉,不理我,就直接招呼他旁邊的人過來帶上拳擊手套。
“好!好!真是好得很!”
我二話不說直接讓人送了超級變態辣的火鍋過來,就在健身房,當著許易的麵吃了下去。
辣是真的辣,胃疼也是真的疼,可看見許易蒼白著臉跑廁所的樣子,我就爽。
最後咱倆又一起同了一個病房。
“你倆到底幹了什麼事?怎麼兩個又同時住院?!”
雙方父母來的時候又掐了起來,但重點的事卻沒忘記問。
我和許易就又相互看了一眼,都隻說湊巧。
送走四尊不相信我倆的大佛,許易按住剛拔出針來的部位,“你......你......我們那天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有沒有什麼方法變回來?”
他說這話時臉紅得滴血,一點不像平時在公司裏指點江山的模樣。
“你好意思問我?!”
我其實耳根也紅,直接把被子蓋過頭,想到那天的事,我就直扣腳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