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來後,頻頻發瘋,歇斯底裏地要趕我走。
前世我主動離開,卻被不依不饒的真千金一步步逼迫害死。
不僅親人反目成仇,還連累了我暗戀的人。
重生後,我把她逼得更瘋。
“養恩大於生恩,你以為血緣關係很重要嗎。”
1
“她為什麼還在這,為什麼不把她趕走!?”
前世葬身火海的痛楚還未消退,耳邊就響起尖利的吼叫聲。
我睜開眼,入目是楚家客廳,而玄關處站著楚家三口,和剛剛回來的真千金,楚綰。
她毫不掩飾自己對我的厭惡和痛恨,死死抓著楚母的手,“人販子的女兒憑什麼還留在這,把她送去坐牢啊!”
“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的女兒隻有我一個!”
前世,楚綰恨我奪走她千金小姐的十八年,從見麵的第一眼起就要趕我走。
我當時不忍楚家人在我和她之前難做,主動提出要離開,楚家人舍不得我,安排我住到別的房產那。
結果楚綰帶著人氣勢洶洶地闖過去,大罵我不要臉侵占家產,罵我不得好死,往我身上潑狗血,鬧得雞犬不寧。
更是在學校裏肆意宣揚我是人販子的女兒,父母犯罪,我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建議師生們小心自己的東西別被偷。
從那之後,學校裏誰一有什麼東西不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明目張膽地在教室內搜我的書包課桌,當眾撕我衣服搜身。
我反抗,報警,求助老師,可這些事層出不窮,久而久之,連警察看到我都開始皺眉,“你這個小姑娘怎麼回事,怎麼次次都是你的問題。”
我被楚綰帶頭校園霸淩。
燙煙頭,按廁所,喝臟水,脫衣服拍照,各種羞辱......
因為我的父母是人販子,她們甚至買來娃娃塞進我懷裏,勒令我在操場上抱著娃娃戴著手銬腳銬走,給娃娃喂奶,拿鞭子抽我,美名其曰恕罪。
男生們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我發育良好的胸,部,喊我小母牛。
有想幫我的,隻會被一起霸淩。
我實在反抗不了了,隻得聯係楚家父母,希望他們可以約束楚綰。
卻不想被楚綰知道我跟他們聯係,抓著我到楚家,拿刀橫在自己脖子上歇斯底裏地質問楚家人是不是還想著我。
“我和她隻能活一個!你們選誰!”
楚家人被嚇得隻能選她,而我,被激動的楚綰劃破臉毀容。
我被退學,彈鋼琴的手也被楚綰想辦法弄壞。
她故意讓楚家人發現,等楚家送我去救治,又跳出來發瘋,“你們為什麼還要救她?!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在外邊受苦這麼多年!她不配!”
得到楚家人的補償後,繼而更殘忍地虐待我。
直到我死。
2
“媽媽,我沒有賴在這裏不走的意思,我隻是想等下周的鋼琴比賽結束......我答應你們要拿到第一的。”
一片寂靜裏,我率先開口,挺直脊背,眼中淚光盈盈,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楚綰喜歡用受盡折磨淒苦無依的模樣掩飾自己的惡,我為什麼不行。
前世我很懂事,主動離開,什麼都沒要,可結果呢?
哥哥楚謙立刻過來攬住我,“沒人要你走,別怕。”
楚母也溫柔小心地解釋,“傾傾和我們生活了十八年,抱錯孩子這事上她沒有錯,家裏也能養得起兩個女兒,就讓她留下來好不好?”
“綰綰放心,我們肯定補償你這十八年,媽媽不會厚此薄彼。”
楚綰直接脫掉自己的外套,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嘶聲大哭。
“憑什麼她還能過養尊處優的生活!?我替她受了十八年的罪,憑什麼?!”
她轉過頭來死死盯著我,大哭大吼,恨得全身發抖。
“你該被趕出去啊!你該去過過我的生活!作惡者的女兒憑什麼還能繼續待在我家跟我當姐妹?!”
氣氛冷凝下來。
父母為難地不知所措。
因為楚綰說得對。
哥哥擋在我身前,“綰綰,你和傾傾都是受害者......”
“我知道了,你們無非就是覺得我身份低賤不配當你們的女兒,那我走!”楚綰說著就要推開楚母離開,被楚父楚母緊緊摟著。
楚母跟著一起哭,“媽媽不是那個意思,綰綰你別這樣。”
我直接裝暈,楚謙著急地抱住我,“我先送傾傾去醫院!”
楚綰尖叫著不許他去,楚母被她一把推開,後腦勺撞上玄關櫃,也暈了過去。
兵荒馬亂後,我和楚母雙雙住院。
3
“哥哥,麻煩你跟爸媽說,我搬出去住吧。”
病床上,我蒼白著臉低聲請求,“楚綰說得對,我確實不該再留下來。”
楚謙長出口氣,也低下聲音,有些苦悶,“偷偷跟你說,我還是喜歡你當我妹妹。”
我當然知道。
楚謙好麵子又姿態清貴,但其實是個偽君子。
前世一開始他也不喜歡楚綰,但楚綰幫他迷醉了他喜歡的女生後,兩個人就開始心照不宣地狼狽為奸。
楚綰不斷給楚謙灌輸我隻會借著養女身份爭家產的概念,而我的成績和能力本就在楚謙之上,於是最後他堅信不疑。
接到我的求助電話後,楚謙不耐煩地嘲諷,“楚傾,你還以為自己是我妹妹呢?你配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想分家產?門都沒有!你被綰綰報複,是你活該,父母的罪當然要你來承擔。”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掛掉的電話,不敢相信這是疼愛我十八年的哥哥所說。
而楚綰抓著我的頭發,陰森地笑,“小賤貨,竟然勾引我哥,真是好不要臉。”
然後,我為了留在豪門竟然不知羞恥地去勾引曾經親哥的消息不脛而走。
楚家父母聽聞,大罵我狼子野心,被我蒙騙,至此我失去了所有的倚靠。
這一次,我怎麼能不讓楚綰和楚謙也嘗嘗此等滋味。
4
楚家同意了讓我暫時搬出去住。
楚父偷偷給我塞卡,楚母悄悄地讓傭人給我收拾行李,楚謙送我一輛車代步。
我私下去看望楚母,拉著她的手低聲地哭,“媽媽,你要快點好起來,我還想把鋼琴比賽的獎杯送給你。”
“隻要媽媽你沒事,我是誰都不重要。”
楚母感動之餘,不免為楚綰寒心。
楚綰一直在家,並沒來醫院看她,聽傭人說,楚綰在院子裏燒我用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