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會安排在酒店大堂,酒店今日全麵封鎖,不允許外人進入。
隻有擁有請帖的達官貴人才有資格進入。
賀知洲帶我去裝扮了一下。
不需要太過於繁瑣,簡單大方才是真理。
一進去,眾人一看是賀知洲便紛紛上來打招呼。
我跟在他的身邊,便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可賀知洲不願意放開我的手,我也就隻能跟著他。
拍賣會上。
一件件物品跟播放PPT一樣在大屏上麵湧現,。
我最重要的不是看中這個物品的樣貌,而是它的價格。
無論好看不好看。
反正隻要有賀知洲付錢。
我心裏盤算著。
有那麼幾個東西,三千萬。
華青瓷瓶是最貴的,五千萬起拍。
一看這個我就想起家中被我打碎的好幾個瓶子,我一眼就相中了這個。
「喜歡?」
我終於對賀知洲有好臉色。
「是啊。」
「那就拍。」
賀知洲對待這些東西,就跟灑灑水一樣的簡單。
他好似不在乎價格的多少。
甚至一直問我還要什麼。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錯了。
「都喜歡。」
賀知洲笑了笑,寵溺地摸著我的腦袋。
「喜歡都買好嗎?」
......
拍賣會上的人很多,我似乎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看我,那個眼神我如坐針氈。
「賀知洲帶來的女人?什麼來頭?」
「聽說小門小戶出生,沒什麼用,而且腦子好像......」
「真的假的?賀知洲就應該甩了她啊。」
「誰說不是呢,他家裏因為這事都氣死了。」
「其實聽說之前啊,賀知洲有個初戀情人......和現在這個女的長得很像......」
我一時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了。
但我知道,賀知洲的家人並不喜歡我。
但賀知洲......初戀情人?
從來沒有聽到賀知洲說過這種事情,但也正常,我和賀知洲有什麼啊。
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
我覺得賀知洲在說大話。
可是......
回到家中的時候,拍賣會上的工作人員也一起回來了。
一大群的工作人員,每個人手裏拿著錦盒。
我猜到了什麼,瞳孔詫異地看著賀知洲。
「你......」
「都是你的。」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賀知洲啊賀知洲。
有錢真的能夠為所欲為。
「知洲,你和她在一起真是一個笑柄。」
「你們說,反正賀知洲也不喜歡她了,沒有保護她,我們做什麼也沒事吧?」
所以,他們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傷害自己。
沒有賀知洲的庇護。
她......
算什麼東西。
賀知洲的家裏財大氣粗,乃是一方富豪,根本不是普通家庭能夠比得上。
而他為什麼敢在學校裏如此大膽?就是因為他家中給學校捐了一棟大樓。
這就是錢......
就是權......
「......」
「賀知洲,這能讓你心裏愉快嗎?」
我反問他。
賀知洲不解。
「這不都是你想要的嗎?」
拍賣會上的所有東西最終被塵封在了倉庫。
我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賀知洲也不氣惱,他溫柔的安撫著我。
「桑桑,不要就不要了,沒事。」
「你別生氣,桑桑。」
「開心點好嗎......」
他越說著,語氣越來越卑微。
我卻緊緊皺著眉頭,萬般想要推開他。
賀知洲卻抱我越來越緊。
「賀知洲,你勒著我喘不過氣了。」
手機鈴聲響起來打亂我睡覺。
我煩躁的接聽,聽到了好久沒聯係的父親的聲音。
「桑桑,你最近怎麼樣?」
我怎麼樣,他們心裏沒點數嗎?
我和賀知洲在一起,最開心的就是他們了吧,我極力反抗,可父親母親一改往日對她順從的模樣。
叫我不要作,這麼好的男人沒地方找......
我作嗎?
賀知洲除了有錢,還有什麼,帶領著那些人欺負我嗎?
爸爸媽媽根本什麼都不懂。
「爸,我還好。」
「那就好,什麼時候回來吃個飯?」
爸爸心裏還是掛念著自己的。
一旁聽到媽媽也在叫著。
「對啊,回來做你最愛吃的。」
我鼻子酸酸的,有點難受。
正想要應下來的時候,聽到他們說。
「正好帶知洲一起回來看看哈。」
又是他,怎麼哪裏都陰魂不散的!
「說好了哈。」
根本不等我的拒絕,父母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我無力地躺在床上。
想想算了,如果不帶賀知洲回去。
他們指不定怎麼轟炸自己。
我直接去了他公司。
頂樓......
總助正拿著文件朝辦公室走去。
看到我的時候他震驚了一下。
「夫人,賀總正在辦公室。」
我點了點頭道謝。
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他。
「你不一起進去嗎?」
手裏拿著那麼多東西。
總助頻頻搖頭,表示自己到時候再找賀知洲處理也可以。
那我也就不管了,直接推開了賀知洲的大門。
男人正認真的工作,帶著一個金絲框眼鏡,手裏拿著鋼筆,抬起頭。
「你怎麼來了?」
「你什麼時候下班?」
我直接問到,差不多的話就可以應付一下去父母家。
吃完飯就分道揚鑣。
賀知洲看了看手表。
「還要一個多小時。」
我有點不耐煩了,這麼大公司總裁也要按時下班嗎?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不開心,叫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吃點零食看看電視。
17.
「我爸媽叫我帶你回家吃飯。」
賀知洲批改文件的手頓住,他推了推眼鏡,從眼鏡框裏能看到男人精明的雙眼。
就像是豺狼一樣遠遠地看著自己。
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怎......怎麼了?」
他低頭一笑,似乎有些開心。
「沒什麼,就是發現桑桑心裏還是有我的。」
我聽了這話,嘴角有點抽搐。
不懂他哪裏來的自信。
哪裏來的錯覺會喜歡一個曾經霸淩過自己的人。
自己又不傻,有沒有受虐傾向的。
時間過得很快,我們一起回到了我父母家。
可距離家中越近,我心跳卻越來越快。
我有點不安,焦灼地玩弄自己的手。
賀知洲一隻大手覆蓋下來,摸索著我的手。
一時之間我覺得有點惡心,想吐。
外麵黃昏逐漸浮出,打在男人一側的身影上。
另外一邊身處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