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封宴四年,也幫他照顧成為植物人的白月光四年。
他的白月光醒的那天,我剛檢查出來懷孕了。
我答應跟他離婚,放他自由。
後來,他卻跪在我麵前請求我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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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給封宴四年,也一同幫他照顧宋染四年。
得知宋染醒的那天,我剛檢查出來懷孕了。
趕到醫院的時候,封宴正在病房裏為宋染忙前忙後。
宋染靠在病床上,因為沉睡多年,臉色有些蒼白。
她拉住封宴的手,封宴在她麵前坐下,反手握住她的手。
“染染,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嗎?我生怕自己是在做夢......”
宋染伸出手摸著他的臉,“你不是在做夢。我真的醒了。”
看到門口站著的我,宋染愣了一下,笑著衝我打招呼,“顧溪,你來啦。”
封宴看到我微微皺眉,抽出手站起來,語氣有些不悅,“你怎麼來了?”
這話問的我想笑。
自從宋染成為植物人之後,我幾乎每天都會來醫院照顧她。
這事情封宴再清楚不過,如今卻來問一句我怎麼來了。
我忍下心中苦澀,拎著果籃走進來,“你說宋染醒了,我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不用,你回去吧。”封宴態度冷硬。
宋染靠在床上,笑看著我,“顧溪,你別生氣。封宴就是有些過於緊張我。這裏他照顧我就夠了,不用麻煩你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
我轉身走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封宴一眼,他正端著水杯喂到宋染嘴邊,緊張地看著她喝下去。
小心翼翼,處處周全。
“封宴,我真高興,過去了四年你依然如同從前。”
是了,這四年無論我怎麼捂熱他這顆心,他的心永遠都是在宋染身上。
無論是植物人,還是如今清醒,封宴對她的心從來未曾改變過。
而我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也不過是偷來了一段本不屬於我的日子。
心中無邊無際的酸澀快要淹沒我,見宋染目光看過來,我幾乎落荒而逃。
這一晚,封宴沒有回來過夜。
在我預料之中。
我坐在床上,看著旁邊空蕩蕩的位置,撫摸著肚子。
這個時候查出懷孕,當真是老天爺在跟我開一個巨大玩笑。
如今宋染醒了,封宴怎麼會允許我生下這個孩子?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封宴才回來。
我正在收拾次臥,當初買房子的時候,這個房間就是兒童房。
從來沒有想過我跟他會有孩子,這間房間也就當雜物間用了。
封宴坐在沙發上,眼睛都是血紅色,一看就是熬了一整夜。
我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宋染怎麼樣?”
“很沒有安全感,我一離開她的視線她就哭。剛給她吃了藥睡下。”
我將他的杯子接過來放在我的杯子旁。
這是結婚的時候我買的一對情侶杯,家裏唯一的一對東西。買的時候甚至怕封宴發現之後不喜歡,還不是特別明顯的情侶款。
兩個杯子放在一起時,圖案合成了一個愛心。
“你在做什麼?”封宴見我將次臥的東西都收拾了出來,皺眉問。
我故作輕快地語氣解釋,“我想把這間房間收拾出來,等以後有孩子了可以用。”
“我們不會有孩子的。”封宴冷淡地睨著我,語氣有些生硬。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
“你忘了當初我是怎麼娶你的嗎?顧溪,別白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