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越看越奇怪

眼看著他就要離開，張小曼放緩了語氣。

[醫生，你是不知道寶寶是我們家的第一個男孩，以後可是要繼承我們家家產的，更何況他還是個福星寶寶，要是做手術，降低了他的福氣怎麼辦？]

[那就......]

醫生話沒說完，立馬被打斷。

［這手術必須得做。］

陸浩冷眼瞪著張小曼，仿佛再說一個不字，他又要打她。

張小曼下了個寒顫，哪裏還敢說話。

他舅舅趾高氣昂的起身［侄女婿，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要害孩子。］

［難道不是嗎？］

［你!好啊，你們陸家的種我不管了!］

......

沒幾天安生日子過，寶寶終於出院。

張小曼特地辦了一場抓鬮宴席，意思是說讓福氣重新回到寶寶身上。

小孩的唐氏綜合症越發明顯，塌鼻子厚嘴唇，以及那對奇怪的眼睛。

偏偏張小曼心大，一點沒看出來，還說這就是福氣的象征。

明眼人一看就覺得這孩子長得奇怪，多了一嘴。

［張家的，你要不帶著孩子去看看，怎麼感覺怪怪的？］

張小曼仿佛一隻炸毛的刺蝟，怒罵［我的寶寶哪裏奇怪了？看你就是嫉妒我的寶寶，我還說你們家孩子有病呢。］

賓客氣得臉色紅紫，直接憤然離場。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眼底都是藏不住的戲謔。

［要我說這孩子肯定有問題，長得就奇怪的很。］

［可不是嘛，讓她去嘴硬吧。］

聽著那些閑言碎語，張小曼眼底數不盡的憤怒與怨恨。

她扭頭看向我。

［嫂子，你說我的寶寶可不可愛？］

有鼻子有眼。

［挺可愛的。］

張小曼沒有工作，就在家守著孩子。

一歲半了，寶寶隻會躺著。

她給舅舅打電話，她舅舅說［越晚學會，就說明孩子越聰明!不信你問咱媽。］

張小曼對她舅舅的話深信不疑，這下心安了，又開始了她那一套控製體重法。

寶寶大病初愈本就吃的不多，這下更是瘦的不像一個一歲多的孩子。

直到小孩兩歲，還是不會說話，眼距也寬得離譜。

陸浩越看這孩子覺得不順眼，吃著飯，突然就吵了起來。

［把這孩子放到房間裏去!］

［你什麼意思？這也是你的小孩!］

陸浩臉色鐵青，看著長相格外奇怪的小孩，摔了筷子。

［你看看他長得像我嗎？怕不是你在外偷人了吧，所以當初才急著嫁給我。］

［這是福星寶寶的長相!當然不像你了!］

張小曼紅著眼睛反駁，也不管躺在沙發上的孩子如何哭鬧。

上手就要和陸浩幹架。

陸浩不理她，直接摔門走了。

張小曼靜靜坐在那，啃著水果，不以為然。

［他遲早會回來的，我可是給他們陸家生兒育女的人。］

一連等了好幾天，家裏烏煙瘴氣的。

張小曼也不收拾，垃圾瓜果滿地扔，泡麵碗也沒洗，孩子哭哭啼啼的在嬰兒床上。

她終於熬不住了。

張小曼一把鼻涕一把淚給她媽打電話。

［媽，這日子過不了了，你和舅舅不是說我的寶寶是福星嗎!］

張翠翠打著麻將，嘴裏叼口咽。

［對啊，就是福星，我們一家還指著這個孩子發財呢哈哈哈哈哈。］

［可是陸浩他天天回家就跟我吵，孩子這麼大了連坐都不會。］

［小孩發育緩慢一點很正常。］

張翠翠毫不在意回答。

［我們家乖孫子以後是要幹大事的，你大哥一家不是還沒有孩子嗎，說不定就是他們忽悠陸浩，挑撥離間，就是想從你這把孩子搶走。］

張小曼隔三差五就跑陸母院子裏晃悠。

一看我來了，急忙逗孩子。

［喲，媽媽的乖寶寶，你真可愛，這大眼睛一看就是以後當大人物的。］

我不搭理她，她就找陸母刷存在感。

［嗎，你說多多是不是越長越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