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間,我饒是有準備,在看到滿屋子童話公主風的裝飾時還是忍不住輕嘖了一聲。玫瑰嬌嫩難得,自然配的這世間萬物,可換成野花,就添了莫名的戲劇感。
“雲憶安!這是我的房間!”
我回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氣地跳腳的傅雲池,眼底勾起涼薄的笑。
“你的?傅雲池,當山雞就要有當山雞的知覺,這裏沒有一件東西是你的。就算是有,那也得是我不要施舍的!”
“雲憶安!你別太過分?”
傅雲池大抵沒料到我一個剛到傅家半刻鐘都沒有的人能這麼囂張,一時間氣得都不知道怎麼罵人。可我會啊!
“過分?”我笑著走上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你一個不知道那裏來的雜種,有什麼資格和傅家的真千金叫板?”
“你不是!”
傅雲池抬手撞開了我的手臂,目光極為堅定。
看著傅雲池的表情,我用力攥緊了手心,真是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傅雲池,是誰給了你底氣這麼肯定我不是?是你生母還是四年前的那場車禍!”
我聲音冷得駭人,傅雲池臉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不,不可能的,你明明被......”
“被什麼?”我步步緊逼,將她逼到了牆角。
“被活活悶死再扔到臭水溝裏?可我不僅沒死,還成功找到了你!”
“不可能!你不是她!你們長得根本不一樣!你根本不可能是她!你不可能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
傅雲池失控般朝我大吼了一聲,猛地將我推開,往樓下跑去。
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笑得比雪都要冷,怎麼,開始懷疑了嗎?懷疑當初誤殺了旁人?不,想來是懊惱要多一點吧,偷天換月卻沒能做到以絕後患。
“雲池,怎麼哭了?和姐姐相處不好嗎?”
我站在二樓麵無表情地看著傅雲池在雲梳懷裏表演。
“沒有,和姐姐沒有關係。”傅雲池哽咽又慌亂地搖著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但就是怕你擔心又堅強不說的樣子,看著讓人作嘔。可偏偏雲梳是吃這一套的。
“安安,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雲池是我看著長大的,除非真的受到了委屈,不然不會哭的?”
雲梳將我喊了下來,坐在沙發主位上,已然一副長輩問罪的模樣向我問話。我看著雲梳,咬著嘎嘣脆的蘋果,一時也想不明白我那麼聰明的一支玫瑰,怎麼會有這麼自以為是的母親。
“你看她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那裏有半點委屈的樣子。”
話音落下,傅雲池立馬收回了那張洋洋得意的臉,眼睛可憐兮兮地大張著,眼淚要落不落地掛在睫毛上,語氣更是弱的一點微風就能吹散。
“媽媽......”
見狀雲梳立刻心疼了起來,不等她開口,我先給傅雲池鼓起了掌。
“妹妹啊,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的就直接說出來,不要隨隨便便就掉眼淚。你這在家還好,萬一出去被不懷好意的人拍到,可是要惹大麻煩的。”
聽到這話,傅雲池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壓根就不覺得這話能說動雲梳,可一抬頭一句媽媽沒來得及喊出聲,就被雲梳的反應愣住了。
我衝她挑釁地笑了笑,雲梳當然會思考,畢竟現在外麵可有著鋪天蓋地的緋聞與半真半假壓都壓不完的頭條。一個處理不當,就有可能影響傅氏的市值。別說一個假女兒了,就算是她與傅雲池加起來也比不過豪門利益啊!
傅雲池,當年你們得手不過是精心策劃了九個月,但我為了今天可苦苦籌劃了整整四年!你沒機會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