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也不想提,但是陳澤卻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底線。
我做的事情,他們母子兩個從來沒有肯定過。
剛開始,心裏會有點難過,現在我直接無視。
一年以前,陳澤的公司裁員。
陳澤在公司裏麵隻是一個渾水摸魚的。
但是因為他大學畢業就在公司。
前幾次的裁員他都僥幸躲過。
可是去年經濟大蕭條,很多實體產業虧損嚴重,公司經營不下去,不得不進行大規模裁員。
陳澤毫無疑問成為其中一員。
他被開除那一天,回到家裏,他的母親知道後,就跑到公司去鬧。
公司老板也不是吃素的。
本來這幾年,陳澤在公司沒做過什麼貢獻就算了。
現在因為裁員,他媽媽就來公司大吵大鬧,有辱公司形象。
老板忍不了,直接報警。
後來還是我去求助我一個老同學,人家才把人放出來。
陳澤失業這一年的時間裏,我從來沒有要求他出去找工作。
他每天睡醒吃,無所事事。
有時候會幫我去接一下丫丫。
可是沒有幾回,他就不幹了。
說什麼碰到那些家長很丟臉什麼。
家裏的開銷就隻有我一個人在支撐著。
有些時候真的很累。
加班到深夜,回來沒有一口熱乎的飯菜就算了,還有忍受陳澤的冷嘲熱諷。
有天晚上,我加班到差不多十點。
清冷的大街上沒有出租車。
我給陳澤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他當時在和朋友打麻將,語氣極其不耐煩:“你自己不會回來嗎?”
說完之後就把電話撂了。
我知道肯定是指望不上他了,就隻能給閨蜜打電話讓她過來接我。
回到家裏,我就直覺不對勁。
我先去丫丫房間看看她。
結果進去之後沒有在床上看到她。
我立馬給陳澤打電話。
“丫丫被在你那裏嗎?”
陳澤打牌一直被叨擾,非常不耐煩的大聲吼道:“我怎麼知道她在哪裏?”
涉及到丫丫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忍受,對著電話那頭聲嘶力竭:“丫丫不在家裏!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兩個也完了!”
周圍的鄰居知道後,都幫忙來找丫丫。
最後我們是在天台找到她的。
丫丫從來沒有去天台玩過。
以前我擔心她去樓頂會有危險,所以一直禁止她上去。
今天她睡醒,發現找不到媽媽,也不見爸爸,就哭著自己開門跑出去。
她邊走邊哭,走到了天台上。
天台的大門被她無意間反鎖,就一直出不來。
她幾乎在天台呆了六個小時。
我找到她的時候,丫丫抱成一團,睡在角落裏。
我心疼得不行,抱著她淚如雨下。
陳澤也在我們找到丫丫後姍姍來遲。
我看到他就一個巴掌呼過去!
他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大聲吼道:“蘇培雅你瘋了吧!”
“你才瘋了,怎麼可以把六歲得孩子一個人放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