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爆發的第五天。
外麵的喪屍多了起來。
我家這小破門不知道還能撐幾時。
就這麼一片薄薄的小木片,你說,我爸這麼多好房子,我媽不要。
離婚時,就要了這個小破房子。
這房子對我來說就是噩夢。
從我記事到我上初中,已經數不清在這房子裏挨了多少男女混合雙打了。
別家閨女穿花裙子,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早日成為跆拳道黑帶。
後來,我爸發達了,我們一家才從這小破房子裏搬出去。
這破房子隔音不行,外麵喪屍天天嗷嗷叫,興奮的時候還會來捶捶門。
搞得我和我媽得死死地抵住門。
我們娘倆天天提心吊膽。
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盼著直升機從天而降,把我們娘倆轉移到安全地帶。
我媽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我讓她去休息,自個坐客廳盯梢。
現在是夏天,正熱的時候。
樓道裏的屍體腐爛的速度加快,一陣惡臭。
我打開窗戶想通通風,結果這時聽見外麵有腳步聲逼近。
不是正常人的那種「噠噠噠」。
而是更加沉重的「啪嗒,啪嗒,啪嗒」。
有喪屍來了!
我趕緊去抵住門。
果然,那喪屍開始咣咣撞門。
嘴裏「啊呀,啊呀」叫個不停。
我家小木門在撞擊下裂了條縫。
我冷汗都下來了,趕緊把沙發拖過來抵著門。
結果,外麵竟然不撞了。
我好奇,扒著貓眼一看。
呦嗬,又來一個喪屍,兩個喪屍打起來了!
這倆喪屍一個瘦得嚇人,一個胖得像球。
目測,剛才咣咣撞我小木門的應該是瘦的那個。
要是胖的那個,我的小木門裂開的就不止一條縫了,而是一個窟窿。
一般都是喪屍合起夥來咬人。
喪屍互打,這我還真沒太見過。
胖喪屍穿金戴銀的,短粗的脖子上戴著一根大金鏈子,身上穿著一個短袖和短褲。
雖然滿身血跡,但白短袖上滿滿當當的香奈兒和短褲後腚上那一個大大的彪馬還是能看出來他生前是個土豪,而且是挺俗的那種。
這身穿著,俗得讓我看得親切。
我那個不接我電話的爹,就愛這麼穿。
想起我爹,我更生氣了。
這倆喪屍互打的結果,以瘦喪屍落荒而逃,胖喪屍雙手背在背後挺著肚子慢悠悠地溜達著走了為結束。
我看著胖喪屍厚實的背影,就莫名地能覺出來他挺得意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喪屍都是沒有意識的嗎?
而且,他也不內八啊。
想了想,還是我對喪屍的了解太過片麵,不夠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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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爆發的第六天。
自從那次胖喪屍打跑了瘦喪屍後。
胖喪屍就經常來我家門前晃悠。
嚇得我和我媽連覺都不敢睡。
整天在我放門口的那個沙發上坐著。
菜刀不離手。
一人拿兩把。
雖然我和我媽對菜刀的使用都不是很熟練,但我不信,四刀還砍不下一個毫無準備的頭!
小木門破裂之時,就是他的頭掉落之時。
兩天了,胖喪屍毫無要撞門的動靜。
每天溜溜達達,要是看不到他布滿血跡的青白色的臉和凸出來的白眼球,真以為他就是個喜歡遛彎的大爺。
胖喪屍這體格嚇人,戰鬥力驚人,別說,自從他來了之後,我們家門口都沒有喪屍敢來了。
而且,不知咋回事,樓道中的屍體也不知道去哪了。
現在,我們屋子裏的空氣比前兩天清新了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