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長樂的力氣也慢慢恢複了,充血的眼眶也隨之恢複清明。
“你竟敢非禮本郡主!滾下去!”
這個人竟敢用自己的身體,貼著自己,他身上的那種燥熱,仿佛要把她也燒著了,長樂嘴上說著惡心,可心裏卻泛起了一絲不一樣的波瀾。
陳天賜仿佛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一粒火種,現在成了熊熊大火,她也急需別人來澆滅......
長樂的臉潮 紅又嬌羞,好像一朵被好好滋潤過的嬌花。
陳天賜一看她,就忍不住心潮彭拜。
長樂抬手想把陳天賜推開,雙手卻被陳天賜一隻大手死死鉗製住,舉過頭頂,動彈不得,而陳天賜的另一隻手還不斷在她身上摸索,又快又急。
“你個廢物!竟敢輕薄對本郡主!”長樂肺都快氣炸了,“本郡主要殺了你!”
“過河拆橋,不過郡主當真以為我會乖乖束手就擒?”
下一秒,陳天賜在長樂身上,找到了皮鞭,直接把長樂雙手綁了起來。
他用的是軍方專用的繩扣,牢固無比,長樂根本掙脫不開。
“好郡主,人家膽子小,可經不起你恐嚇,就先溜了,來日再見,最好不見。不過,郡主你的身材還是很好的。”
長樂氣憤的瞪著他,眼神恨不得要殺人。
“陳天賜!站住!”
陳天賜說完轉身就要跑,哪知道下一秒,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聲怒吼叫他站住。
陳天賜下意識回頭,好家夥一堆官兵!
“他奶奶的,傻子才站住!”陳天賜當然是接著跑了,可惜雙拳難敵四手,他怎麼可能跑得過這麼多人,很快就被抓住了。
陳天賜訕訕一笑,“諸位有何賜教?”
人群中,一個相貌很俊朗的年輕男人,站了出來,大義凜然的怒道:“陳天賜你這個廢物,不僅挖你嶽父家的祖墳,你還敢綁郡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這人叫趙飛塵,和陳天賜都在欽天監混了個九品官,傾慕長樂郡主,所以極度討厭陳天賜。
趙飛塵也算有點小能耐,比原主強,又是請天假副官的徒弟,平時可沒少仗著身份和天分欺壓原主,但這點天分,在陳天賜麵前,就有些不夠看了。
這次挖墳,就是他忽悠原主來的。
“你懂什麼,這是我和郡主的閨房情:趣。”陳天賜促狹一笑,抓著郡主的手不放,“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管?真是狗拿耗,多管閑事!”
一句話,同時讓郡主和趙飛塵的臉,都漲紅了。
“一派胡言!郡主冰清玉潔,怎會與你同流合汙!”趙飛塵激憤交加,掠過陳天賜拱手稟告身旁的人,“大人明鑒,陳天賜目無法紀,撅人祖墳在先,以下犯上欺辱郡主在後,實在是罪大惡極,應該立即打入天牢,聽從發落!”
“打入天牢?趙飛塵,你怎麼不說直接殺了我?”陳天賜冷笑。
天牢裏關的,都是窮凶極惡之徒,裏麵的衙役,更是手段駭人,能把人當魚片割,還始終吊著一口氣。
一旦被打入天牢,就是天王老子都別想活著出來!
“我朝法紀嚴明,挖人祖墳、不敬有功之臣、褻瀆亡靈,還侮辱郡主,罪不容誅!我隻是按法紀辦事。”趙飛塵道。
“你我同級,你有什麼資格談處置我?何況京兆尹大人在此,如何評判自有大人做主,用得著你來說?”陳天賜看了眼趙飛塵身邊跟著的人——京兆尹費庸。
頓時轉了話鋒,“還是說你認為,尹大人不如你英明神武?”
陳天賜一邊打壓了趙飛塵,一邊不著痕跡的拍了費庸的馬屁。
趙飛塵反應過來,臉色鐵青,還沒開口,便被費庸打斷,“敢問郡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費大人,趙飛塵不懂,你已成家立業,還不懂嗎?我和郡主不過是在府中待得膩味,這才出來尋求些刺激。”陳天賜一派饜足之色,“別說,還真實別有一番風味,大人有空,也可試試。”
費庸黑了臉,在墳地裏找刺激,的確是荒唐郡馬能幹出來的事,不過長樂郡主向來懂事識大體,怎會陪他荒唐。
費庸轉頭看向尚未開口的長樂郡主,問道:“郡主,事情當真如郡馬所言嗎?”
“郡主,你可想清楚了,你家祖墳的天罡地煞陣,隻有我能破。”陳天賜神色淡然,提醒道。
長樂郡主沉著臉,不願意開口,但架不住陳天賜仍在自己身側小聲提醒。
“郡主?”
費庸也忍不住催促起來。
長樂的臉又沉了幾分,麵容之上還透著幾分可疑的紅潤,點頭道:“確,確如他所言,本郡主在與他玩樂。”
長樂羞憤不已,臉色漲紅在祖墳玩花樣,傳出去旁人該如何看她?
要不是看這個廢物,真的懂幾分,她怎麼可能委曲求全幫他脫罪。
簡直是奇恥大辱!
費庸聞言,不可置信:“郡主怎可如此荒唐!”
“祖墳是郡主家的,自然是郡主想怎麼玩怎麼玩!”陳天賜坦蕩一笑:“大人隻需說我們夫妻在此有罪與否。”
費庸臉色黑沉,目光在陳天賜和長樂郡主之間轉了又轉,試圖找出長樂郡主說謊的可能,可看長樂郡主難堪還透著嬌羞的神色,實在看不出半點說謊跡象,隻得歎息著道,“若郡主所言當真,便不算有罪。”
趙飛塵傻眼了,他急忙說:“大人,陳天賜還蓄意挖墳,挖人祖墳,如殺人父母,更何況挖的是肱股之臣,鎮北王的祖墳,不問責他,您怎麼向皇上交代,怎麼向鎮北王交代?”
“你怎麼確定是我挖的?”陳天賜反問。
京兆尹猶豫不定。
趙飛塵傻眼了,他急忙說:“大人,在下還有人證!守墓人親眼所見陳天賜挖了鎮北王府祖墳,就算他如今在此是與郡主之間的夫妻青趣,挖墳一事也千真萬確。鎮北王乃是陛下的肱骨之臣,如今尚在邊疆鎮守,家中祖墳卻被人挖了,若不嚴懲此人,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何向鎮北王交代?”
費庸眼前一亮:“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