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爺爺！”宋淺大吃了一驚。

跑過來拉著我就往裏跑。

等來到一間臥室，隻見床上躺著一個老人，雙目緊閉，肌膚幹癟，隱隱透著一絲青黑之氣，消瘦得可怕，空氣中散發出一種奇怪的黴味。

床邊上還有兩個人，看樣子也是大夫，正手忙腳亂地替那老人施針。

“兩位先讓開。”我走上前去。

“你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那二人厲聲嗬斥道。

宋淺忙道，“兩位大夫先讓一讓。”

二人一愣，其中一人急道，“宋小姐，如今老爺子情況危急，我們這針要是一停，這後果......”

“後果我來承擔！”宋淺斬釘截鐵地道。

“那行吧！”兩名大夫搖了搖頭，退到一旁。

我上前看了一眼，隨即將宋老爺子身上的銀針，盡數起出。

“幹什麼，簡直胡來！”那兩名大夫大吃了一驚，齊聲嗬斥道。

宋淺把臉一沉，“兩位大夫稍安勿躁。”

“好好好！”兩名大夫氣憤對進來的宋夫人道，“那我們告辭了！”

“兩位大夫留步，我們家老爺子還需要兩位鼎力相助。”宋夫人趕緊好言好語地挽留。

“夫人，你看這不是胡來麼？”一名大夫氣衝衝地道，“老爺子情況危急，可經不起折騰啊！”

“兩位息怒，現在老爺子的安危最重要！”宋夫人親自帶著兩名大夫過來。

我把這一切都聽在耳裏，對宋淺道，“你留下，其他人全部退出去。”

“啊？”宋淺一愣。

“還不快去。”我皺眉道。

“好！”宋淺咬了咬牙，對宋夫人他們道，“媽，你先帶著兩位大夫出去。”

“淺淺，你別胡鬧了！”宋夫人頓時也惱了。

“媽，您相信我！”宋淺頂著壓力堅持道。

“好好好，原來我們還不如一個小年輕！”兩名大夫怒極而笑，“要是老爺子出了什麼意外，跟我們無關！”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老爺子出不了事，這不氣息又長起來了？”我淡淡地接了一句。

“你說什麼？”那兩名大夫腳下一頓，猛地回過頭來。

宋夫人和宋淺母女倆急忙去看，那兩名大夫也將信將疑地圍了過來，隨後就又驚又喜地道，“老爺子的氣息真穩住了！”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剛才做了什麼？”二人吃驚地問。

“沒做什麼，隻是替老爺子升了陽而已。”我說道。

“升陽？”二人滿臉疑惑。

我隻好解釋了一句，“老爺子得的不是病，所以你們二位醫術雖然高明，但治的方向不對。”

那兩名大夫聽我說他們醫術高明，臉色好了不少，不解地問，“不是病，那是什麼？”

“老爺子身上，是不是起了一片片黑斑，看著像是雲煙？而且是從腳底心開始的。”我不答反問。

“對，是這樣不錯，你是聽宋小姐說過了？”兩名大夫點頭道。

“我沒說過。”宋淺吃驚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的？”

“而且老爺子白天會發冷，夜裏會發熱，是不是？”我接著問。

“對，一點也不錯！我爺爺總是冷熱交替，而且非常有規律！”宋淺連連點頭道。

那兩名大夫一臉狐疑，“宋小姐，你真沒跟這位......說起過？”

“當然！”宋淺眉頭一挑道。

“另外你爺爺在得病之前，是不是連續好些天做噩夢？”我問。

“噩夢？”宋淺一愣，“這個......我爺爺病倒前的一段時間，我在外地，不是特別清楚。”

“老爺子的確是連著做了很多天噩夢。”宋夫人卻是插了一句，詫異地看著我，“這也能看得出來麼？”

我問，“老爺子是不是夢見，有人在他腳底下燒東西？”

“好像......”宋夫人遲疑了一下，“有一回我聽老爺子說起過，他說老是夢到有人在他下麵燒什麼東西，有好大的煙，之後就驚醒過來了。”

我點了一下頭，“那就沒錯了，這是鬼燒香。”

“鬼燒香？”眾人一下子愣住了。

宋淺急忙問，“這......這鬼燒香是什麼？”

我沒有解釋，對她道，“想要救你爺爺，接下來就得聽我安排。”

“好！”宋淺連忙點頭。

宋夫人和那兩名大夫，雖然還有疑色，卻也沒再阻止。

我打量了這屋子一眼，說道，“這個房間不行，去其他地方看看。”

“我帶你去！”宋淺讓她母親和兩名大夫留在這裏，帶著我出門，去把整個別舍轉了一圈。

最後在西南角選擇了一個房間。

之後讓人把老爺子抬了過來，又把床移到西南位，將老爺子安置在床上。

“你平時在這裏住的多不多？”我問宋淺。

“以前我隻要有空就會過來住幾天，自從爺爺病倒以後，我就一直住在這邊了。”宋淺道。

我點了一下頭，道，“去把你的床抬進來，床上的東西不要動。”

“啊？”宋淺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多問，立即安排人，去把她那張大床給抬了過來。

床鋪略有些淩亂，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在床頭位置還扔了一件貼身內衣。

宋淺麵紅耳赤，但記著我說過的話，不要動床頭的東西，硬是沒敢去收拾。

“你留下。”我對宋淺道，“其他人都可以出去了，把門鎖上，晚上誰也別來打擾。”

“晚上你要和淺淺住在這裏？”宋夫人臉色古怪地問。

我糾正道，“是給老爺子治病。”

宋夫人當即把宋淺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問，“淺淺，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

“媽，真沒有什麼關係！”宋淺嗔道。

“那他為什麼要跟你一起鎖在房間裏過夜，還特意把你的床給抬過來！”宋夫人惱火地道。

“這......這不是為了給爺爺治病嗎？”宋淺道。

“哪有這樣治病的？他是不是打你主意？”宋夫人冷聲問，“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關在房間裏一宿，能發生什麼事？”

“應該不至於吧，我......我又不是好欺負的。”宋淺咬著嘴唇道，“媽，你就別胡思亂想了，你等會吩咐下去，讓他們不許把這事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