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花走後,我便迷迷糊糊睡著了,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
等我起來時,家裏已經空無一人,我洗把臉便出了門。
一路上,我的心情格外沉重,隻因村子裏多出了很多黃皮子。
它們四處遊蕩,毫不避人,像是在尋找什麼。
我暗道一聲:壞了!
昨天那隻黃皮子的死,怕是引起了它們注意,搞不好就是黃大仙吩咐它們來的。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很快趕到我家的稻田。
雖然見到了奶奶和媽媽,但卻不見李花花的身影。
我焦急詢問,媽媽告訴我說,李花花一早就走了,讓我去昨天見麵的地方找她。
臨走,媽媽還不忘囑咐我,晚上帶李花花回家吃飯。
我表麵答應著,可心裏卻泛起嘀咕。
她可是蛇女,專吃肉,而且最好是生的!
我家條件不好,就養了幾隻小笨雞,留著逢年過節吃。
這要是留她在家,估計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半小時後......
我氣喘籲籲來到後山,後悔沒在家墊吧幾口,現在肚子餓得直叫。
這裏的空氣,還殘留著昨晚那隻黃皮子惡臭的屁味,熏得我直想吐。
我推斷,估計李花花轉移了地方,應該會給我留下一些標記。
我沿途尋找,果然發現有幾道血跡,塗抹在樹葉上。
這些樹葉的尖端,都指向同一個方向。
走著走著,我終於見到了李花花,奈何畫麵太美,我不敢看。
涓涓的水聲,時刻撩動著我的心弦,吸引我回頭看去。
再怎麼說,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正值青春期,已經對異性變得有所敏 感。
對於這種考驗,我真有些把持不住。
要不......就看一眼?
我在心裏想著,可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身上的傷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嘶!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疼痛使我注意到,自從今天睜開眼睛,這些傷口就再沒痛過。
難道是......她?
我想到紙人,既然她和我的身體融合了,說不定她能治愈我的傷勢。
但是剛剛的疼痛,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累了?
或者是在......提醒?
這個念頭把我嚇到了,不禁回想起那場夢。
夢裏紙人穿著嫁衣,跪在爺爺麵前,而我就跪在她身邊。
我不敢再往下想,煎熬地等待李花花洗完澡,好去和她商量辦法。
就在這時,後方突然傳來,李花花陰陽怪氣的聲音。
“這男人啊,都是一路貨色。哪怕成家了,在外麵看到別的女人,也會暴露本性。”
一聽這話,我當即站了起來,必須和她理論理論。
“呦~偷吃賊怎麼不藏了?”
李花花掩嘴一笑,語氣充滿玩味。
“你把話說清楚,誰偷吃了?我母胎solo到現在,連對象都沒有,何來偷吃一說?”
我想了想,覺得哪裏不對,又補充了句:“你少自作多情,我根本就沒偷看你。”
李花花全身浸泡在水麵之下,隻露出雪白的香肩。聽到我的話後,她竟然“嘩”的一下站起來了。
我猛地瞪大眼睛,沒想到她使了這麼一招,急忙轉過身,背對著她。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除了呼吸有些急促之外,我自認隱藏得挺好,沒被她抓到機會。
安靜的氣氛,持續了很久......
等我再轉身時,李花花已經穿上了衣服,靜靜地坐在河邊。
我急忙走上去,坐在她身旁,也不知道她擦了什麼,身上自帶一股花香,十分好聞。
我深呼吸兩口,又問了問她,剛才說的“偷吃”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她指的是紙人,正好可以套 套她的話,我想多了解了解紙人。
李花花沒有看我,而是反問我竟然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隨即想到她沒看我,於是便無奈開口:“我真不知道,隻是每年過生日的時候,我爺爺會讓我去柴房和紙人住一晚。”
李花花聽後,眼神有些異樣,終於扭頭看向了我。
“你和‘她’早已定下婚約,即使你不承認,也隻能接受,這是改變不了的。”
李花花的語氣很堅定,聽著讓人不容置疑。
隨後,李花花上下打量我,眼神很是鄙夷,似乎想不通,紙人為什麼會看上我。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能娶‘她’進門,你就偷著樂吧!這可是你們老陳家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福氣?我很想反駁,但終究是忍住了。
對我而言,這根本就不是福氣,而是拆散了我們家的災禍!
要不是為了所謂的改命,爸爸就不會走,我們家也不至於被村裏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將近二十年。
村子裏本就人少,隻能靠親戚走動,我很難想象,這二十年來,奶奶和媽媽是怎麼度過的。
她們一定很委屈吧!
我很想問爺爺,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見我沉默不語,李花花語氣一變,主動提道:“你妻子讓我保護你七七四十九天,等到了日子,就送我一份大機緣!”
“什麼機緣?跟那棵樹有關?”
我追問一嘴,隻見李花花神情變得十分激動,突然拉住我的手。
“一個能讓我成仙的機緣!成仙啊!為了這一天,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
我吞了吞口水,趕忙抽出手,身子不斷往後退。
生怕她想成仙想瘋了,再一口把我給吃了!
我問她為什麼是四十九天,李花花卻說她怎麼知道,她隻關心那個機緣能不能讓她成仙。
似乎想到了什麼,李花花有所疑惑地說:“很奇怪......你妻子那等強大的存在,竟然都會受傷,隻能依靠紙人來養靈。”
我捕捉到了關鍵信息,聲音有些激動,急忙對她問道:“你說她受傷了?還有,什麼是養靈?”
李花花對我十分無語,說我是個道士,竟然連養靈都不知道。
經過李花花的講解,我大概明白了。
所謂的養靈,就是魂魄受到了重創,隻能寄生在一些靈物上存活。
比如......
紮紙匠紮的紙人!
“有沒有辦法能救她?”
李花花這時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誇讚我這還像個男人!
本以為她能知道,結果她隻是給我指了一條明路!
“你要真想救她,還得去問問那些道士,他們一定知道。”
我突然想到,爺爺當年不就是跟著一位老道士,踏上的修行之路嗎?
那個道觀叫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