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渾噩噩在沙發上坐到七點半,門鎖轉動,打了一夜麻將的婆婆回來了。
她一進門就扯著嗓子怒罵:「我兒子在外麵找怎麼了?錢還是我給的呢!有種就朝我罵啊!罵我兒子算什麼本事?」
說著還用手用力扯我頭發:「你連自己的老公都滿足不了,還當什麼女人?」
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明明我沒有錯,可我不敢反抗。
懷孕到現在三年,我沒有收入,雙手朝上的日子讓我徹底喪失話語權。
生完芮芮半年後,謝西想要和我同房。
生產的疼痛曆曆在目,我拒絕了,但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我答應了。
他偷偷將避孕套扔了,我發現後衝他發火,他興致全無,從那以後再也沒提過這件事。
一個星期後,他兄弟卻來勸我:「要滿足他。」
「你怎麼這麼惡毒啊?想把我兒子活活憋死?」
腦海裏猛的出現了看過的一條視頻——重婚。
恍惚了一瞬,我揚起笑臉:「媽,叫西西把她帶回來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孫子嗎?」
我將臥室裏我和女兒的東西騰到次臥,還為他們鋪上了大紅床單。
不到兩個小時,謝西帶著小三回來了。
那個女人看起來很稚嫩,最多不過二十歲,舉手投足之間又有幾分風情。
胸前高聳,腰肢顯得更細,紅色美甲襯得她手更白。
哦,差點忘記了,謝西也才二十二歲,倒是般配。
婆婆慈愛地拉著那個女人的手,謝西如和我熱戀那般,溫柔似水。
看著玄關鏡子,陳年舊衣,頭發枯燥,活像個老媽子。
這幅模樣差點讓我忘了,我也才二十四,大好年華。
的確是倒胃口。
有句話說得對,隻要你願意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在心底自嘲一笑:「你回來了,老公。」
那個女人站起身,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朝我伸出手:「你好,我是謝西女朋友,沈茶。」
我握住她:「你好,茶茶妹妹。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這手確實又嫩又滑。
沈茶譏笑,抽出手往群擺上擦了擦,仿佛碰了什麼臟東西:「本來你就應該叫我妹妹。」
我尷尬收回手:「我去做飯了,老公你帶茶茶去臥室看看,床單喜不喜歡。」
一個小時後,飯桌上香氣撲鼻。
女兒在沙發上擺弄玩偶,婆婆在看電視。
她眼神都沒給我一個:「青青,去叫謝西吃飯。」
我抬腿走向主臥,還沒門口就聽到了令人麵赤耳紅的聲音。
這是打算氣我?
抬起手,還沒敲下去,門就開了。
沈茶穿著吊帶裙,麵帶潮紅,脖子上的紅印異常醒目。
「姐姐是來叫我吃飯的嗎?」
「謝西也是,纏著我半天,讓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