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星被傅庭洲拉拽著帶進浴室。
其實他也沒打算折騰她,可她越是不肯讓他碰,他偏就想欺負她。
浴缸裏正在放水。
氤氳的霧氣中,薑星被困在男人的胸膛與門板之間,退無可退、無處可躲。
她就像一隻可憐又倔強的小羔羊,眼尾泛著潮紅,目光惱惱地盯著他,卻又奈何不了他。
“不是說我惡心嗎,你給我洗洗幹淨?”
潺潺的水流聲中,夾雜著薑星低低的嗚咽。
浴缸裏的水快涼了,傅庭洲用浴巾將她裹起來,把她抱回到床上。
薑星背對著男人,蜷縮在床的邊緣。
傅庭洲長臂一伸,把她僵硬的身子按在懷裏:“你現在不光膽子大,脾氣也挺大。”
換作以前,哪能啊?
昏暗中,他掌心不知不覺移到她小腹,肌膚與肌膚之間緊密貼合。
“還在怪我?”
薑星嘴唇貼著男人的胳膊,齒印深深嵌入他的皮膚,嘴裏彌漫開一股血腥味。
“你會疼嗎,傅庭洲?”
“你根本就不知道疼是什麼感覺。”
她緊閉著眼,一抹淚光沾濕了眼角,也擦過他心口。
男人抱著她纖瘦的身子:“薑星,再疼的傷口總會愈合。”
薑星無聲地笑了一下。
好幾個夜晚,她哭著從噩夢中醒來,哭得歇斯底裏,渾身都疼。
心都被扯碎了,還怎麼愈合呢?
......
翌日,傅氏集團。
薑星剛到部門就接到了調崗通知。
以為至少能躲他幾天,想不到才一天而已,就被調回了總裁辦。
同事將好幾份文件放到她桌上:“小薑啊,傅總說這些文件是你之前負責整理的,但是裏麵有些錯誤,他要你重新修改好,今天下班之前交給他審批。”
薑星點點頭:“好。”
同事見她情緒低落,臉色也挺憔悴,拍了拍她肩膀好心安慰道:“在傅總身邊做事,心理壓力確實非常大,你就當作是一種曆練吧,別人想挨罵還挨不著呢,你說對不對?”
“傅氏集團可不是那麼容易進來的,你得珍惜眼前的機會,爭取實習期過了能轉正留下來。”
“我明白的。”薑星也隻好笑笑。
手裏幾份文件,都是前陣子的產品分析報告,她翻閱了幾頁,發現他在每個需要修改的地方都標了簡要批注,讓她很容易就明白問題所在,看起來一目了然。
撇開傅庭洲對她做的那些荒唐事,他的能力她向來是佩服的,頂級的生意頭腦,頂級的決策能力,不是媒體記者隨口說說的。
一上午,薑星坐在電腦前惶惶不安,生怕又被叫去總裁辦公室。
下班前,她將修改好的文件送進去。
傅庭洲隨手丟在一邊,壓根沒打開看。
他深邃的視線一直盯在她臉上:“今晚陪我出席個晚宴。”
薑星自然不想,剛要開口拒絕。
他又恬不知恥地威脅道:“薑秘書,晚上還想伺候我洗澡?”
薑星的臉一陣發燙,蔓延到耳後根。
想起昨晚羞恥的畫麵,她捏緊手指......
仿佛掌心裏還殘留著餘溫。
“傅總,工作場合能正經一點嗎?”
嗬——
傅庭洲攏了一下眼眸,落在她身上的眸光,特別得不正經。
薑星惱羞成怒,忍受不了這種眼神,扭頭走了出去。
下班後,等所有同事離開了,宋青禾將準備好的禮服裙送到總裁辦公室。
隨後他又走到外麵,麵色尷尬地對薑星說道:“薑小姐,傅總讓你進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