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娶了我,卻說三年婚姻不過一時興起。
他甩給我一隻鋼筆,和一份離婚協議。
「趕緊簽,別耽誤我跟佩佩的婚禮。」
一道清冽嗓音突兀響起,「把這個也簽了。」
一本鮮紅的冊子“啪”拍到桌上。
我驚愕轉頭,卻見京圈太子爺左燃混不吝的站在身後,朝我挑了挑眉。
在我麵前,婚書和離婚協議疊放一起,看得我傻了眼。
後來,季明顫著眸問我,「思雨,跟我複合好不好?」
左燃一把將我拉進懷裏,勾唇痞笑,「你剛剛說,要和我老婆複合對麼?」
1K市名門的宴會,紙醉金迷,極盡頹唐。
季明和左燃一左一右,坐在宴會主座。
季明是上市公司新貴,前途無量;左燃是京圈太子爺,根基豐厚。
旁邊一水兒阿諛奉承的人,將兩人之間的地擠了個水泄不通。
聊著聊著,不知誰就提起了薑思雨。
有好事者多嘴問,「聽說你現在的妻子薑思雨,是大學時期就在談的女朋友?
大家都說你們是真愛,季哥,你心裏怎麼想的?是不是真的啊?」
「她?」季明從唇齒間吐出一口煙,低低地笑,「當然不是。」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旁邊人趕忙追問,「為啥啊?要不是真愛,怎麼能談三年?」
季明嗤笑,「就一唯唯諾諾的膽小鬼。要不是看她長得好看,帶出去撐門麵還算不錯,誰會娶她?」
一旁跟他相熟的兄弟拍拍他肩,哄笑到,「季明,不厚道啊!人家小姑娘明顯對你動了真情的。」
「真情是什麼東西?」季明叼著煙,眉眼間盡是不屑,
隨手彈了煙灰,「沒聽說過那句話麼?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將妻子比喻成舔狗,你也是沒誰了。」
「難道不是?讓幹嘛就幹嘛,比我家保姆還聽話。」
季明說著折了手中的煙,隨手扔在地上踩滅,「要不是怕傳出去不好聽,我早就和她退婚了!」
「怕什麼不好聽?」
冷沉的音調響起,霎時鎮住了鬧哄哄的人群。
這話語壓迫感太強,眾人不由得轉頭,向另一側主座上的人看去。
左燃眉目無溫,倚在椅背上,冷眼旁觀這一出鬧劇。
宴會的燈光打在他臉上,勾勒出個矜貴無雙的輪廓。狹長的眸微眯,其中危險卻分毫不減,氣質清貴,卻透著濃烈不好惹的氣息。
看得眾人一時發了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問,「太子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左燃垂下眸,語調同樣沒什麼溫度,「字麵意思。」
這話又激得人群驚訝起來,「依您所見,季明該與薑思雨退婚是嗎?」
左燃這回沒說話,站起身來,冷冷掃了季明一眼。
「畢竟婚內出軌,傳出去比跟相濡以沫三年的妻子退婚更不好聽,不是麼?」
說完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離了席。
宴會上卻炸開了鍋!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這位爺信佛,在這些事上從不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