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敬茶的時候,袁朗估計是對四天前的板子心有餘悸,也沒有出什麼幺蛾子,隻是在我們夫妻二人落座吃早飯的時候,一個聲音好似不經意地提起了當朝九公主,剛從皇家別苑回來,今天在舉辦詩詞大會呢。
袁朗自從聽見九公主的名字就開始心不在焉,這九公主是他穿越前後都愛戀的對象,可惜對方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誰。
身邊的丫鬟秋霜倒是氣得不行。
我一笑了之,準備回去睡個回籠覺,今天實在起得太早了。
就被一個女子攔住了去路,這是袁朗那弱不禁風的表妹孫妙,本來是要納入房內的,可惜袁朗一朝穿越,也沒了戲,她卻以為是我搞得鬼,沒少給我使絆子。
我不禁有些頭大,當初為了湊字數加了這麼多NPC,最後還是自己遭罪。
“嫂嫂,我一見你便覺得親切,今日可否討嫂嫂的一杯茶喝?”
說罷,還若有所指地看向袁朗離去的路,絲毫不帶掩飾,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思嗎?
孫妙跟著我進了院子,得意洋洋地四周看了一遍,才緩緩開口:
“嫂嫂這裏還真是清靜!”
新婚夫妻的院子哪裏會清靜?禮物人情,進進出出,就連昨天的紅幔都沒來得及撤下去,這不過是孫妙諷刺袁朗與我不是一條心罷了。
可是那又怎樣?與其奢求一個男人的心,不如內練自己,家族門楣,父母兄弟,無一不是牽掛累贅,我隻要守住自己嫡妻的身份,將來再有一個嫡子傍身,就是對家族最大的貢獻了。
見我笑意更甚,孫妙給自己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她們自覺退下,我也看了眼秋霜,瞬間,屋子裏瞬間隻有我們二人。
孫妙也不裝了,立馬換上了一副盛氣淩人的嘴臉:
“表哥根本不愛你,況且,姨母答應過我的,你們成親第二天,就要表哥納了我!”
我不知道她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一介孤女竟然與當朝丞相嫡女,勇毅侯世子夫人討價還價,但我仍然佩服她的勇氣。
我隻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喝茶,並不理她,畢竟這裏隻有我和她兩個人,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可真是有理說不清。
果然見我並不接茬,她立馬開始哭天喊地,說什麼進府第二天的新婦就開始虐待表親,哭得好不淒慘,門外的聲音更甚,她的援兵來了。
婆母一進門就橫眉冷眼地看著我,又厭惡地看著地上的孫妙,剛要開口,就有人通傳,祖母來了,我倒有些稀奇,畢竟剛才敬茶的時候都沒在。
祖母一來,婆母瞬間沒了氣焰,隻是在一旁恭敬地服侍著。
“妙丫頭也該到了嫁人的年齡了,不如......”
“不如就給朗兒做妾,到底是一家人!”
伯母迫不及待的開口殷切的看著祖母,新婚第二天就上門送妾,真是好家教,我冷眼看著,並不說話。
“放肆!”
“一個月內,你趕緊把她嫁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祖母說罷又轉過頭來安慰我,問我可有缺什麼,或者不適應,我乖巧地搖了搖頭,隻是開口:
“表妹小小年紀竟然能委屈至此,莫不是她平生所願,就是為了做妾,在這四方的天裏為家族犧牲自己?”
我的話讓祖母和婆母的臉色都不好看,祖母剛想開口,我卻又打了斷了她:
“既如此,我聽聞平陽伯最是疼惜年輕貌美的柔弱美人,不如......”
平陽伯雖然門第不及侯府,但是背靠皇商,京中多少名門想要結交都不得其法,更是得罪不得的,況且孫妙也隻是一個表小姐,做妾又能怎樣?
且不說平陽伯就是一個變態,最是喜歡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據說進了他的府就再也出不來。
孫妙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祖母說道:
“朗兒媳婦,你是世子夫人,又是平輩,你去安排吧。”
我點頭稱是,就聽見有人來報,袁朗在外出了事,隻點名讓我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