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你的。”
他擰著眉。“你少給我耍花樣,到底是誰的?”
既然問題解決了,我才懶得跟這幫人掰扯。
拉上田苗,我們轉身就走。
身後,是沈昀他們的聲音。
“搞錯了吧?她能認識什麼人?鄭茸茸認識昀哥已經是她的天花板了。”
“幾位請慎言,我們老板娘不是隨意任人詆毀的。”
後麵這句我沒聽清。
田苗盯著我的脖子,我幹脆摘下鏈子,放在手裏端詳起來。
很簡單的款式,吊墜是一隻小兔,就是很卡哇伊的一款項鏈,竟然可以在這樣一家高奢專賣店免單。
“茸茸,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閨蜜試著逼問。
其實我心裏已經有答案了,莫非是昨夜那個男模?
不可能,幹那行的都是身不由己,條件那麼優越怎麼會下海?
那能是誰呢?我昨天還遇到了別的人?
我的確是喝蒙了,發生了什麼事全然記不清,身體上的記憶在,項鏈到底是不是昨天那個男模的?
“你交新男友了?誰?哪家的?不對呀,你不是昨天才和沈昀分手嗎?”
我點頭。
田苗噗嗤笑出了聲。
“剛才你看到了嗎?蘇茹芯臉都綠了,她想羞辱我們卻被反將了一軍。”
真是太爽了。
蘇茹芯最是不服氣,她知道我家的情況,一個勁的詢問店長是不是信息有誤。
店長很快讓人帶她去看其它款去了。
人家壓根就不想聽她的理由。
手機響了,是我媽打來的,我的心跟著一緊。
“對不起田苗,我媽給我打電話了,我得回去了。”
剛一進門,就傳來我媽訓斥保姆的聲音。
我顫顫巍巍的換了拖鞋。
還沒有穿過客廳,就被她叫住。
“還想躲?坐過來。”
她指了指沙發。
我聽話照做。
“你和沈昀,到底怎麼回事?”
“他前女友回國了。”
“你倆分了?”
我點了點頭。
嘭,咖啡杯重重放在了桌上。“為什麼?”
這不明擺著人家移情別戀了嗎?不應該這麼說的,人家心裏一直喜歡的就是蘇茹芯,和我這個半路的草台班子。
隨時都有可能拆掉。
“是他要分的。”
啪,老媽一隻拖鞋飛了過來。
“你以為你是天仙呐?當初我怎麼跟你說的,豪門子弟有錢有勢,男人在外麵鶯鶯燕燕,你睜隻眼閉隻眼得了,何必那麼較真,都這樣了還守不住?”
她說的是她自己,從小我就耳濡目染爸爸朝三暮四,身邊的花邊新聞就沒斷過。
甚至公開場合帶情人應酬,我媽也隻是笑笑,在外人麵前永遠是和和氣氣一派祥和。
回到家她也是不敢質問老爹的事,她卑微的愛著爸爸,卻希望我和她一樣。
從小就給我洗腦,男人都這樣。
你指望一個身家上億的男人對你忠誠,不要太異想天開了,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隻需要抓住錢,愛買就買,自己快活自己的。
隻要他明麵是不換老婆,他愛怎麼著隨他。
我問:“媽,你就不怕得病嗎?”
她追著我打到樓上,說我心高氣傲不知道看清現實。
“沈昀說分手就分手,你們聯姻可是兩家看好了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你爸要是知道你們退婚,還不得氣死?”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不就是怕失去沈家這棵搖錢樹嗎?
“我不管,你趕緊給人一個台階,現在就給我打過去,說你不計較他的事,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我站在那裏始終不為所動。
“媽,我們是真的分手了,他都官宣戀情了,我再挽回打的是我們鄭家的臉。”
老媽氣的手指著我。“你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沒有。”
“那昨晚你夜不歸宿,幹什麼去了?”
我摸著小兔吊墜,沒有回答。
“我讓你死強,讓你不識好歹。”另一隻拖鞋飛過來的時候,我迅速閃身跑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我還在想著今天的事。
和沈昀分手這事,爸媽是不會放過我的。
即使錯不在我,即使是對方提的分手,按照他們以往的脾性,絕對會押著我去給沈昀賠不是,然後,試圖挽回我倆的聯姻。
他們不知道這樣是最讓沈昀看不起的,現在人家和白月光正在興頭上,任憑我再怎麼求和放低姿態,都不見得會讓他多看我一眼。
平時他和他那幫哥們在外麵花天酒地,我就已經夠給他麵子沒有拆穿了。
我早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
現在,他不惜將我的尊嚴踩在腳底,大肆宣揚自己的真愛。
我上趕著找虐,也不見得能落著好,我又何必自討苦吃?
手機上,有個添加好友的消息,點開來,頭像是一個男人背影。
劃掉。
不一會兒又有消息添加:你好,項鏈喜歡嗎?
我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
正主找上門了?
我趕緊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你好,請問你是?我意思是項鏈是怎麼到我身上的?”
對麵發了一個“?”
“你為什麼給我項鏈?我們認識嗎?”
我看到對話框裏一直在輸入,但遲遲沒有消息,好半天才收到一條。
“今天,聽聞你消費了?”
天爺,這是找我興師問罪來了?
我沒招他呀,一想到蘇茹芯那一百萬的裙子,我的心在滴血,雖然不是我的瑪尼。
現在正主問起來了,我還不得老實回答,誰叫我拿人手軟呢?
“是,你是要我還錢的嗎?對不起,我現在手頭有點緊,你能寬限一段時間嗎?”
對麵發來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該不會還要收我利息吧?
老天,看來我得多寫稿子賺稿費,一百萬我上哪兒掙去?
我心裏默默祈禱:拜托了拜托了。
“我們見一麵再說吧。”
見麵?
他該不會是一個中年大叔吧?對我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感興趣?
又或者他是那個男模,對了,男模的長相我記得也不大清了,總之是帥的人神共憤。
翌日,我拎著行李箱,站在馬路上。
是的,我從家裏逃出來了。
一輛保時捷918停在了我麵前,有人從裏麵探出頭來。
“上車吧。”
我:“......”
這不是那天那個男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