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後,秦向堯反而老實了不少。
去爵色.鬼混的日子變少了,倒學會了找些正經樂子,經常出去跟朋友踢踢球什麼的。
我還是像以前一樣隨著他。
但身邊的人卻個個都覺得我終於苦盡甘來。
「秦少說不想再讓林小姐哭了。」他的朋友悄悄的來告訴我,或許是真心想我和他好好的。
但我置若罔聞,隻是笑著謝謝他。
有次,我真的去看他上場踢足球比賽。
豔陽下,他肆意張揚,健步如飛,皮膚被曬成健康的小麥色,左臉淡淡粉色的傷口,給他平添了幾分英氣。
隻是,在我眼裏,他已經全然沒了價值。
比賽結束後,我遞上水,同他並肩坐在綠茵場旁。
這樣和睦地並肩而坐,從認識到現在也是頭一回。
我不再轉頭看他,自然也沒看到他有意無意瞟向我的眼神和通紅的耳根。
「其實那天我聽見了,你知道我等了一個人好多年。」
秦向堯臉色一沉,我自顧自地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臉色更沉,嗓音都帶著怨氣
「我管他是誰。」
「他叫顧勳,是把我從流氓手裏救下的刑警。以前他教我防身術,教我怎麼保護自己,也會給我做飯,每天送我花,給我準備無數個驚喜。」
「原本,我都準備好要答應他的求婚了,可就在當日當時,他接到任務,需要立刻出警。」
「然後,幾天過去,我就隻收到了他的遺書。」
那是特別熱鬧的一天,大家都在放煙花慶祝新年的到來。
在那一天,有人得償所願,有人闔家團圓。
可我,卻在這樣熱鬧的日子裏。
永遠的失去了我的愛人。
甚至連他的屍體,都見不到。
那封遺書,是我生命無法承受之輕。
我想一輩子守著他,可命運卻愣是要逼我忘了他。
一紙合同,我就嫁到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