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是她。
他口中的念念。
是秦向堯年少時的初戀白月光,許知念。
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到高中時曾有過一段隱秘且不為人知的戀情,後來被秦父發現,怒不可遏地把秦向堯打的皮開肉綻,接著將他送到看護嚴密的私人醫院,在康複之前,不許他踏出半步。
因為,不止一個人跟許知念青梅竹馬。
她還是秦向堯哥哥的未婚妻,他的未來大嫂。
家醜不可外揚,秦父立刻接回了在國外留學的長子,和許知念擇期結婚。
又上門用一紙合同,讓我立刻嫁給秦向堯。
許知念婚禮那天,秦向堯顧不得一身傷,硬生生翻下床,妄想逃出醫院。
卻被醫生果斷用一支鎮靜打暈了過去。
他真的愛慘了許知念。
愛到對我這個送上門的聯姻對象恨之入骨。
我和他的婚禮前夜,他就在夜總會喝了個爛醉。
第二天,在婚禮現場連宣誓的話都說不完整。
我身著白色婚紗站在他身側,成了京圈最大的笑話。
那群富家紈絝子弟甚至打賭,賭我到底能堅持多久,才會離婚。
一轉眼,也有兩年多了。
我依舊安安分分地做著我的秦夫人,事事周到,沒人能挑的出錯來。
他樂意去爵色夜夜笙歌,我就去給他送醒酒湯,接他回家。
不厭其煩,次次到場。
一開始還會嘲笑我幾句的他的狐朋狗友,漸漸的,就算礙著秦向堯的麵子,也會規規矩矩地叫我一聲林小姐,而不是秦夫人。
既尊敬,又同情。
但其實,我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我去接他回家,隻是貪戀他喝醉後難得的安靜模樣。
他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床頭暖黃的燈光斜斜地灑在他臉上,更顯得他眉目深邃。
也,更像我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