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軒不愛我。
結婚五年,他在外麵花邊新聞無數,卻不屑看我一眼。
後來,我出車禍撞傷了腦袋,醫生說我可能會失憶。
為了試探他的真心,我假裝忘了他。
裴之軒笑了,這是他結婚以後第一次對我笑。
「你說得對,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1.傷害
結婚五年,我和裴之軒見麵的機會屈指可數。
他不愛我,可我卻愛慘了他。
以至於每次在同城熱榜上刷到他和那些女人的親密合照,我都心如刀絞。
但我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許我媽說得對,某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一開始就不應該強求的。
在酒吧買醉到半夜,看著手機屏幕上不斷彈出的消息。
剛整理好的情緒,再次崩潰了。
是閨蜜林琳發來的,裴之軒和他新秘書的親密合照。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裴之軒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
之前我還能用他隻是高冷了點來說服自己,可是直到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喜笑顏開的模樣。
我才反應過來,他不是不愛笑,隻是不願意對我笑而已。
淩晨三點的風,冷得刺骨。
這已經是裴之軒出國的第二個星期了,所有的我打過去的電話,發去的信息全部都石沉大海。
我知道的他不忙,隻是不願意回。
看著聊天框裏麵聊聊無幾的嗯,和省略號。
我煩躁的一把將手機摔在地方。
「為什麼......裴之軒,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頭痛欲裂,扶著路邊的電線杆好不容易站穩。
突然眼前傳來一股刺眼的光,緊接著我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重重的摔在水泥地上。
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
眼皮沉重得厲害,每動一下就會帶動身上刺痛的傷口。
可是比起身上的傷,心裏的傷,才是最難治愈的。
在病房裏匆匆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裴之軒的身影。
病床邊的林琳似乎看穿了我低落的情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埋怨道。
「怎麼,你還真指望那個負心漢來看你啊,人家現在指不定和自己的小情人在哪兒逍遙快活,哪有心情顧及上你這個糟糠之妻呀。」
我從小就是一頭倔驢,隻要是自己認準的事情,誰勸都沒用。
就好像我認準了裴之軒這個人,就算猜到他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但我還是要傻傻的給自己希望一樣。
「......或,或許,他隻是有事耽擱了,他生意忙,我能理解的......」
臉上有幾條不深不淺的口子,醫生說隻要後期好好做修護,傷疤都是能修複的。
隻有一點不可以碰水感染了。
可是我現在卻止不住的想要流淚。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紮得傷口生疼,心裏也像有一千根針在紮一樣。
我隻能默默閉上眼睛,等著這窒息的時刻過去。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門口突然傳來幾聲不和諧的響動。
在我睜眼的刹那,朝思暮想了十幾天的身影終於再次出現了。
還來不及高興,裴之軒那張麵目表情的冷臉,直接給我打回了原型。
裴之軒的眼神裏盡是責備,但是我的情緒卻還沉浸在跟他見麵的喜悅中。
剛準備開口,男人的一句話,讓我的心情徹底跌落了穀底。
「夏薇,你知不知道我很忙,但凡你能懂事一點,都不會讓我為這些事煩心。」
臉上的笑容僵了,病房裏的氣氛也隨之跌進了冰點。
幸好這樣緊張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
「裴先生,病情報告單上顯示,夏女士的情況不是特別好,腦部有瘀血擠壓,或許會造成短暫性的失憶。」
裴之軒的表情很複雜,我看不明白,頓了好久。
他突然沉著嗓子開口,語氣不算太好。
「什麼叫做短暫性的失憶,你們醫院無能難道要讓我買單嗎?」
這家醫院裴家也有股份,醫生心裏就算再有怨氣,也不敢在裴之軒麵前造次。
醫生離開以後,病房裏又隻剩下我和裴之軒兩個人了。
他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夏薇,其實我寧願你把我忘了,這樣對你,和我都好。」
我沒想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剛準備坦白的話到嘴邊卻拐了個彎。
「所以......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嗎?可是你的態度會讓人覺得,我們好像兩個不熟悉的陌生人。」
其實連我自己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木訥呆板的我,竟然也會演戲。
裴之軒的目光在我身上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圈,似乎在嘗試看穿我的漏洞。
很可惜他失敗了。
我第一回演戲,是真的滴水不漏。
有些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明知道他對我根本就沒有感情,但就是要傻傻的湊上去,去賭一份自己都不確定有沒有的感情。
結果很顯然,我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你說得對,我跟你確實沒有關係,結婚隻是為了各取所需,所以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去民政局辦手續吧。」
今天是結婚五年來,我第一次看見裴之軒對我笑。
他的笑容很好看,但是從來都不屬於我。
到頭來,我期待盼望了那麼久的,我們幸福的起點,卻成為了我們婚姻的終點。
裴之軒,他不要我了。
不,準確來說,他根本就沒想過娶我。
我們之間的一切,一直都隻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裴之軒在外麵找的小女朋友,吳瀟瀟,我見過一回。
是A市最出名的商圈小公主。
人長得比天仙還美,溫柔善良,就連我一個女人見了都喜歡。
更別提裴之軒這樣一個情感壓抑了太久的男人了。
我家隻能算得上A市商圈裏的小戶,隻是那個時候裴之軒家裏條件不好,他媽媽生病住院急需用錢,所以才迫不得已跟我領了證。
其實他對我根本就沒有過感情。
結婚五年,我們之間一直都淡淡的。
曾經我以為,自己遲早能用真心捂熱這塊石頭,現在才明白她的心其實早就被捂熱了,隻是那個人不是我。
守著這段無望的感情這麼久,或許也是時候該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