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溫今宜,許茗雪就咬牙切齒,麵目猙獰,恨不得把手帕當做溫今宜絞碎了。
被念叨的溫今宜躲在牆角,也想到了什麼,黑著臉默默的把癢癢粉換成了無敵響響屁粉!
許茗雪跟原主按理說少有交集。
許茗雪自小走的是溫婉賢淑才女路線。
兩人像是兩條平行線,某一天忽然相交,碰撞出火花。
而相交點正是辰王南宮離。
原主情竇初開的時候,對溫文爾雅,謙遜有禮的南宮離暗生情愫。
這份暗戀她深埋心底,奈何演技不好,還是被人發現端倪。
有時候,你越不說,別人猜測幻想的就越離譜。
明麵上礙於鎮國公的麵子,沒人說什麼,可私底下流言蜚語都傳瘋了。
許茗雪自小便愛慕南宮離,與他定下婚約,很小的時候便將他視為自己夫君,自己的私有物。
一聽說溫今宜這個草包竟然敢覬覦自己的人,許茗雪便嫉恨上原主。
總是在暗地裏跟她比較,使小絆子。
長久下來,溫今宜都快成為許茗雪的心魔了。
因為她發現,不管她各方麵再出彩,始終壓不過溫今宜的身世。
她父親是寒門出身,外祖家還是不入流的商人。
在身世方麵,許茗雪尤其自卑,於是變本加厲的怨恨溫今宜,已經達到了偏執扭曲的地步。
“想來今早跑來落井下石的長舌婦,也是許茗雪挑唆的。”
那人跟許茗雪從前可是閨中密友。
溫今宜有仇必報,捏著無敵響響屁,順著風往許茗雪那邊撒。
絲毫沒有心慈手軟。
此藥粉無色無味,融入空氣中神仙都難以發現。
中藥者不僅會連續七七四十九天控製不住的放臭屁,還會不定時腹痛難忍外加腹瀉,堪比腸穿肚爛之痛。
傷害性不大,不會危及生命,但侮辱性極強啊!
許茗雪在背後小動作不斷,原主名聲那麼臭,她的功勞至少占八分!
下完藥,溫今宜瀟灑轉身離開。
邁開腿的同時,耳邊傳來許茗雪肚子的咕嚕聲。
藥效很快發作。
許茗雪臉色一變,先是感覺到肚子很難受,像吃壞東西一樣,“春桃,快!我要出恭!”
春桃一愣,“王妃,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別問了,我肚子難受,扶我回房......”
鋪天蓋地襲來的疼痛,讓許茗雪臉色白如女鬼,一邊夾著腿一邊在春桃的攙扶下往房間裏走。
“王妃,要不要春桃給你去找大夫?”
剛走沒幾步。
“噗——”
春桃詫異的微瞪眼,席卷鼻間的臭味讓她忍不住作嘔,“王妃你......”
“噗噗噗——”
許茗雪臉色漲紅,羞憤不已,“死丫頭,你傻站著幹嘛?快去給我拿淨桶!!”
一陣一陣的痛意衝刷著許茗雪大腦,某個地方的閥門好像失靈。
忽然,她感覺褲子裏有東西噴了出來!
緊接著陣陣熱意撞擊著她的理智神經。
“啊啊啊!!!”
許茗雪崩潰的尖叫,羞憤到簡直想死。
“雪兒,你怎麼了?”溫潤男聲響起,南宮離恰好此時回府。
他今日奉皇命去莊子上處理了一批鎮國公的人,此刻臉上難掩疲累。
許茗雪肢體僵硬的回頭,看到南宮離,跟見鬼了似的,“不要,夫君,你不要過來!”
要是讓夫君看到她這幅惡心的模樣,她這輩子都不會得到寵愛。
日後兩人恩愛時,夫君想到今日,定會心生厭惡!
“不要,別過來......”
她越是這麼說,南宮離越擔心她,快步上前,“雪兒。”
一開口,那股惡臭難忍的味道直衝天靈蓋!
這酸爽,南宮離差點升天了,他條件反射的後退,抬手捂住鼻子。
視線落在許茗雪褲子上,整個人頓時如遭雷劈。
溫婉賢淑的才女vs當街拉屎的女鬼?
這個強烈的對比讓南宮離無法接受,“這到底怎麼回事?”
許茗雪看到跟在南宮離身後陸續進來的下人,隻感覺南宮離的眼神、動作乃至每一個毛孔都在羞辱她。
“走開,你們都給我走開!滾......”
那些下人也傻眼了,沒想到畫麵如此勁爆!
知書達理的辰王妃竟然有這樣的癖好!
許茗雪瘋狂絕望的喊叫,當眾丟人比殺了她還難受。
尤其是南宮離眼底的嫌棄,讓她萬箭穿心。
她想跑回房間,卻沒想到每走一步,身後聲音越大。
噗噗噗......
還伴隨著顏色,灑在她潔白的衣裙上格外清晰,畫麵感極強。
南宮離臉色難看至極,惡心難忍,隻能道,“我去給你找府醫。”
許茗雪這輩子的臉,在今天全都丟了。
而她自認為跟南宮離堅定不移的感情,也因為此事產生嫌隙。
但溫今宜送給她的離別禮物,可不止那麼簡單。
接下來的日子,會讓許茗雪顏麵盡失羞憤欲死,徹底陷入絕望中。
曾經溫柔賢良的辰王妃,將會成為滿京城權貴圈的笑柄。
辰王南宮離也得跟著丟大人。
當然,這都是後話。
做好事不留名的溫今宜心情舒暢的走在回家路上。
剛靠近鎮國公府,就看到大街上的人都被趕走,一隊又一隊凶神惡煞的禁衛軍將國公府團團圍住,滿大街都籠罩著沉重肅殺的氣息。
從鎮國公府裏傳出來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喊冤聲,如同一根根尖銳的銀針紮入溫今宜大腦。
抄家,終於來了!
溫今宜心裏猛的一沉。
越是這種時刻,她越是冷靜,按照原主記憶找了個狗洞鑽進去。
府上已經亂作一團,仆從丫鬟卷著東西瘋狂逃命,被禁衛軍無情拿下。
地上時不時能看見一灘灘鮮血。
幾個時辰前祥和美好的家園,陡然變得滿目瘡痍,一地狼藉破敗。
溫今宜顧不上其他,一路狂奔一邊喊,“娘!娘你在哪?”
原主全家人視她為心尖上的明珠,這種時候看不到她,家人們一定很慌亂擔心。
萬一跟那幫殺人不見血的禁衛軍起了衝突,可就完犢子了。
“放開我兒子,不然我跟你們拚了!”
溫今宜剛跑到院子裏,看見一個發絲淩亂,眼神卻帶著清冷決絕的女人舉著發簪,跟一個禁衛軍的刀劍對峙著。
女人宛若不怕死一般,一點點走過去,長劍抵在她胸口,馬上就要劃破血肉。
禁衛軍毫不退讓,手中抓著一個約莫兩歲孩子的衣領,將孩子高高舉起。
“把財物都交出來,否則我摔死這兔崽子!”
“有本事你殺了我們母子,我夫君絕不會放過你們!”
“可笑,溫家三父子通敵後死無全屍,你指望他們做鬼來報複我?哈哈哈,看你這娘們纖腰肥臀的,不如你伺候我一回,我就放過你們母子?”禁衛軍奸笑著。
女人被羞辱得眼眶猩紅,如同發狂的母獸,抓著發簪勢要同那人同歸於盡。
“找死!”禁衛軍高舉長劍刺向女人,一手狠狠將孩子往地上摔去。
“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