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鳳不樂意聽,抓著我媽的手,「媽,你看姐啊,我就知道她不願意!」
「許栩,你一身雞毛又不是什麼金貴的鳳凰,給人罵幾句怎麼了?他們又不會追到咱們家,你怕什麼!別為了你那點自私害死我們家!」
我微微挑眉。
許家有哪個人值得我為他背負罵名?臉真大。
我低垂著臉,佯裝委屈,「被罵的是我,又不是媽。」
我媽目瞪口呆,
「你個死丫頭,你還敢頂嘴是不是!叫你拍你就拍!
「不拍我就打死你!」
她轉過身去拿門口的掃帚,她這胎不顯肚,穿得寬鬆與常人無異。
我站得筆直,一動不動,許鳳得意洋洋地晃著腦袋。
「打死我,咱家菜地誰管?」
我幾乎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媽。
她動作停頓,掃帚沒有落下。
屋裏又傳來一聲帶著醉意的男聲:「我的酒呢!誰把我的酒拿走了!喂!死女人,把酒拿給我,不然我打死你......」
我爸有很嚴重的酒癮,喝不到酒他會變得異常暴躁。
他經常為了酒打我媽。
可家裏連大米都沒有,別說是酒了,就連水都沒有一滴。
我媽渾身一抖,帶著恐懼看了眼屋子,咬著牙死死地瞪我。
她當然不能打我,這個家裏都是名副其實的懶鬼。
他們如今的每一頓飯都是我在菜地裏辛苦勞作後拿去售賣賺來的。
許家又懶又臭的名聲傳遍了村裏,前幾年還有人願意借錢,這幾年見到許家人就躲得遠遠的。
打死我,這幾個懶鬼就要做餓死鬼了。
屋子裏的男人大發雷霆地亂砸東西——
我媽急忙推著我,「你去外麵買一瓶酒,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