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了葉歆歆六年,隻當了一周男友就被單方麵分手。
隻因她的白月光回國,兩人重歸於好還刺激我跳海。
被打撈起後,我失憶了。
記得所有人,唯獨不記得葉歆歆。
葉歆歆如願嫁給白月光。
一年後,她在深夜哭著打電話給我:
“安澈,我選錯人了,你能來接我嗎?”
手機這頭。
我雙膝跪地,喬伊的高跟鞋踩在我的胸膛,微抬眼瞼:
“你看,垃圾都是沒人要的,還敢碰臟東西嗎?”
“不敢了,姐姐。”
曲安然雙手盤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頭俯視我。
見我朦朦朧朧醒來後,翻了個大白眼:
“曲安澈,算我求求你。出門在外別說你是我親哥。我丟不起這個人。”
“為了葉歆歆一句話跳海,這種蠢事我翻遍曆史上下五千年都找不到。你這樣的典故,隻能納入訓犬指南裏。”
她罵得沉醉其中,我一臉疑惑。
扶著纏了繃帶,頭痛欲裂的腦袋起身:
“葉歆歆,是誰?”
曲安然聽到這句話,雙眸立刻變得亮晶晶的。她彎腰將手覆在我的額頭上。
來了個三連問:
“你還記得自己是財團曲家的兒子吧?”
“關於葉歆歆的事,你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除了她。你什麼都記得?”
在得到我的三連肯定後,
曲安然一個響指招來管家:
“他沒病了,出院。”
主治醫生拿著病曆單剛好進來,他滿眼茫然道:
“怎麼就出院了,他腦子裏還有水呢。”
我:?,這是在罵我嗎?
曲安然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她一隻手拍在主治醫生的肩上:
“不,他腦子裏沉澱了六年的水。已經全部倒回海裏了。”
“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才是我曲安然的親哥。”
我:肯定但又不完全苟同。
曲安然雷厲風行的安排我出院,生怕再晚一點,醫生把我治好了。
可事與願違,
臨近上車時,一聲綿軟甜美的聲音叫住了我的名字:
“安澈,你沒事吧?”
我回頭,隻見一個長相姣好的美女被保鏢攔截在外。
她卷著一頭烏黑的波浪卷發,巴掌大的臉上生了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
眼眸上的眉頭微微皺起,滿臉的擔憂。
曲安然比我率先反應過來,她冷哼一聲:
“怎麼?他沒事?你要給他買個溜溜梅補補腦嗎?”
“這麼多年,你葉歆歆舍得給我哥花過一分錢嗎?”
這個叫葉歆歆的美女一時語塞,隻能將求助的眼神望向我。
我反手拉著曲安然上了車:
“快走啊,陌生美女找上門,這是要訛人。”
也是這一刻,
曲安然徹底相信我是真的失憶了。
並且是針對葉歆歆一人,有且僅有的。
保姆車的後座上,
她拿出一副喜大普奔的架勢,
把這個消息發布在了家族群和閨蜜圈裏。
我覺得過於誇張,又被她的反應勾起了一絲好奇:
“這個葉歆歆是什麼人物?”
曲安然拿出我的手機擺弄兩下後,丟了過來:
“你自己看。”
“財團少爺曲安澈為愛跳海”的標題印入眼簾。
日期就在前天,這天新聞的熱度在熱榜上反複橫跳。
看得出來,背後操作的兩撥人都花了心思。
新聞下的視頻裏,
是一群穿著熱褲比基尼的男男女女簇擁在一起開派對。
對比起來,穿著休閑服球鞋的我格格不入,明顯是這個派對的後來者。
人群中心的葉歆歆將一個有著幾分白嫩的男人護在身後,
一臉鄙夷的對著我說道:
“曲安澈,你敢跳嗎?”
“你要是有種,就跳下去。我就跟你回去。”
後麵的結果顯而易見,
我一股腦的衝到懸崖邊來了個十米跳水。
腦袋栽進了礁石堆,當場暈了過去。
曲安然坐在一旁看到這個視頻,還是沒忍住來了句國粹。
我無法反駁,
因為英雄所見略同,
我指著手機狡辯道:
“我說我當時隻想證明自己有種,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