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生什麼氣。怎麼?溫小姐並不是回來找你舊情複燃的?祁總實屬可憐。」
我在祁言麵前向來口無遮攔。
他曾說,說是嘴再甜點兒,就更像溫以舒了。
可我偏惡作劇般地不如他的意,牙尖齒利,從不如他的意。
時間久了,麵對我的放肆,他也不再規製,甚至有時候心情好還會鬥上幾次嘴。
恍惚間,我差點就以為我們也同普通情侶一般了。
然而現實,從不給人做夢的機會。
祁言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很快神色一凜,又將話題扯到了我身上。
「江年年,是不是我太放縱你了,你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
「你有什麼資格評判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別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的?」
「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讓我聽到。」
他皺著眉,眼眶又有些紅。
用最平淡的神色說出最傷人的話,他總是有這樣的能力。
我有些不明白,心心念念溫以舒的是他,費盡心思找替身的也是他。
現在正主回歸,他卻和我講這些有的沒的。
我依舊追問著,回應我的,是男人的欺身而上。
陌生又刺鼻的香水味讓我皺眉,我本能地推開他,觸及的卻是男人更為貼緊的胸膛。
「江年年,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我輕笑,我當然記得自己的身份。
可是祁言,你又在做些什麼呢?
動作間,我餘光瞥見祁言的手機屏幕閃爍。
短信內容清晰可見:
「阿言,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把一切都保持著原樣。所以......我們也能回到從前的吧?」
或許是嫌我夠專心,祁言將我的頭掰了過去,懲罰性地在我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突然就有些想笑。
所以,到底什麼才算是愛呢?
......
第二天一早,亦如往常一般。
祁言處理著手機上的公務,準備著出發去上班。
而我仍舊軟趴趴地躺在床上,享受難得的悠閑。
「最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我瞥了眼祁言,想了想道:「我和你說過了,想要那部戲的女主。」
「別的呢?」
「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問,沒有什麼話想說?」
我笑了笑:「不敢,我向來清楚自己的身份。」
「陪睡拿資源,再正常不過了,你說呢,祁總?」
「你知道的,為了資源,我向來不擇手段。」
祁言沒有回應,但我知道,他生氣了。
很感慨,前兩天還準備訂婚的兩個人,如今卻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他一言不發,直到出門之前才堪堪停下了腳步回頭。
「江年年,你知道你為什麼總學不像以舒嗎?」
「因為她沒你這麼下賤。」
我隱約覺得,現在的祁言,大抵是瘋了。
盼了五年的心上人終於回來,他卻有心思在這裏和我反複拉扯。
這般遊移不定來回搖擺的樣子,差點就讓我以為他真的愛上我了。
隻不過,很快我便打消了這疑慮。
祁言說溫以舒與我天壤之別,他也確實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