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下午的上課鈴響起,我做完了兩套卷子。
這個時候班主任突然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將我喊了出去。
我滿臉疑惑:“黃老師,怎麼了?”
“你妹妹跟五班的那個轉校生一起出去飆車,出事住院了。”
當我看到林紅的時候,她正躺在病床上。
身上滿是傷痕。
整個身體都被布條纏住,聽醫生說她的腳斷了,需要好生休養才能恢複。
爸媽趕到的時候,痛哭流涕,身子都在發顫。
我看得出他們很想教訓林紅,但看到林紅的慘狀又什麼都沒說,隻能默默的抹去眼淚。
這才哪到哪!
按照上一世的進程,最後林紅會害的家破人亡。
“盈盈,你在這兒好生照顧小紅,我跟你媽回去拿點東西再過來。”父親仿佛在一瞬間老了十幾歲一樣。
我點了點頭。
等到所有人離開後,林紅的神色變得激動起來:“姐,我要去看劉澤,求求你了,他現在生命很危險。”
危險?
我覺得有些可笑,在來的路上班主任就告訴我。
劉澤和林紅飆車,隻有劉澤戴了頭盔護膝,反觀林紅身上任何防護措施都沒有。
也就林紅運氣好,沒有摔倒頭部。
不然的話,現在她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最可笑的是,林紅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擔心自己腿,而是考慮劉澤的安全。
果然!
戀愛腦就是沒有腦子。
我不鹹不淡回了句:“你好好休息,他沒事兒,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在林紅隔壁就是劉澤的病房,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一點外皮被劃破了而已。
跟林紅比,壓根兒就算不上什麼大事。
“那就好,那就好。”林紅聽到這話,像是懸在胸口的石頭被移開了一樣。
“你還是好好擔心自己的腿,醫生說可能以後就是個瘸子。”
“瘸子又怎樣,隻要劉澤跟我在一起,我們就能趟平所有的艱難險阻,姐,你沒有被一個人愛過是不知道的。”
“愛,可以治愈一個人一生。”
“就像一道陽光,穿過陰霾的烏雲,讓我每天被爸媽逼著練鋼琴枯燥的日子,重新散發出光芒。”
我聽著她的話,不免覺得可笑。
明明是她自己喜歡鋼琴的,結果到頭來還要怪罪在爸媽頭上。
“你說的對,愛是天地間最無價的,我支持你。”我的話,好像給脆弱的林紅莫大的鼓勵,眼裏都散發出了光彩。
隻有我覺得無語!
如果劉澤真的愛她的話,兩個病房就相隔了一堵牆。
為什麼劉澤會不來看她。
而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的離開了醫院。
說到底,渣男配渣女。
“姐,謝謝你。”
“沒關係,我們是親姐妹嘛。”
我實在不想再在林紅麵前裝模做樣,索性說了幾句話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這對狗男女。
隻要不來禍害我的家人。
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就算愛的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我也祝福他們。
現在的我,隻想要努力提升自己。
至少,不會被林紅所牽累。
回到學校後,旁人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說:“黃老師讓我去看看,路上撞死了一隻白眼狼。”
6.林紅住院,家裏冷冷清清的。
為了防止她和鬼火少年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父母都過去陪著。
說是陪著,其實更多的監督。
時不時母親都會跟我交談的時候落淚:“小紅以前那麼乖巧懂事的孩子,怎麼現在變成這樣。”
我思索了一下。
腦海裏浮現出以前林紅的模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隻不過,以前沒有發現而已。
不過,我還是安慰母親:“人是會變的。”
母親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兔子,對我說:“盈盈,你可千萬不能學壞。”
“放心吧,還有三個月高考,我現在一心隻想學習。”
“哎,如果讓她九泉之下的父...”
話音未完,母親似乎是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連忙閉上了嘴。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媽,你剛剛說什麼呢?難道小紅不是我的親妹妹。”
“不...不是。”
經過我的軟磨硬泡,最後母親說了實話。
林紅不行姓林,而是姓張。
是父親好友的女兒。
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親生母親在生下林紅的時候就大出血去世了,親生父親則是爛賭成性,被逼債的給逼得跳樓。
他們不願看到這麼小的孩子沒人養。
所以就收養了下來。
為了不讓林紅自卑,所以這件事情就當作從未發生過一樣,一直保存在他們心裏。
我聽後大為震撼,上一世我都未曾知道這個真相。
“媽,如果林紅不改的話你們準備怎麼辦。”我問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如果她為了鬼火少年,要害死我們全家怎麼辦。”
母親一時間語噎,他們隻當林紅處於青春叛逆期。
可從來沒想過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會要他們性命。
“盈盈,這種話不能亂說,小紅畢竟我們養了這麼大,如今你知道了真相,也還是要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
我並沒有和母親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討論。
因為!
林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既然那麼愛劉澤,父母又要約束她。
就肯定會發生衝突。
等父母攢夠了失望,也就是林紅該離開的時候了。
一晃,時間過了一個月。
這個月,我努力的刷題。
在月考的時候,甚至考出了更好的成績。
年紀第一!
我將這個喜訊分享給了父母,他們也很高興,給我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但總有陰霾在頭上圍繞。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因為林紅!
她現在已經出院了,因為腿還沒有好完全的緣故,一直在家休養。
文化課是補不上了,所以隻能走音樂特招生這一條路。
若是上一世,以林紅在鋼琴上麵的天賦,輕輕鬆鬆,隻要能在不久之後肖邦國際鋼琴大賽上取得入圍的資格,就能保送音樂學校。
可,現在她不可能了。
因為在一天中午的時候,我聽到劉澤和一大群小跟班在樓道上講:“林紅算什麼鋼琴天才少女,活脫脫的就是個舔狗。”
“澤哥,你不要開玩笑了,聽說她是唯一一個報名參加肖邦國際鋼琴大賽的人。”
有人起哄。
“不相信?分分鐘我讓她退賽。”
這個時候劉澤發現了我的身影,他走過來威脅:“剛剛你聽到了什麼?該不會回去跟你妹妹講吧。”
我嗤笑了一聲,如此簡單就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我什麼都沒聽到,隻是路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