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笨手笨腳的,到底是個鄉下來的,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還要你們何用?」
「你們給我聽好了,你們的死契可是在我手裏捏著呢,最好給我好好辦事!一會長公主壽宴上,將這帶料的酒水給我端到那陸家嫡女手邊上去,你們可明白?」
「我那位嫡姐啊,不是和那陸家嫡女是死對頭嗎,我便幫她一把,你說這事情要是成了,我那嫡姐可不是最要被懷疑的對象嗎?屆時,我定能狠狠的猜下她去!」
安婉的語氣帶著誌在必得和讓人不易察覺的癲狂。
就連一旁的侍女都嚇住了。
哆嗦著問話。
「小姐,您這是要毀了大小姐,不也是毀了你嗎!小姐,您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嗬,可笑,我是真的要讓那陸家的小姐真喝那杯酒嗎?不過是假意一番,順便將事情鬧大,我要讓裴郎搭上高枝,意外嘛,不都多的是?自然,我要去做那幫扶了陸家嫡女的人了!」
「如今陸家如日中天,隻要是承了我的恩,安家又算什麼!」
我在暗處聽著她的話,心中一陣冰冷。
若非我親耳聽到,我怎會知有人真步步算計,一步行差落錯,怕是要一個女子的終身都要毀了。
好毒的心機,也好狠的算計。
所以,在我回到宴席處看到那杯帶著料的酒水要端到阿姊那時,我不禁暗自攥著了手。
果然,安婉如她計劃裏那般出現。
不怪乎安婉這般算計,今日長公主壽宴。
京城中那些個貴族子弟多來慶賀,而長公主自輔佐當今聖上理政後,在聖上能執掌大權後退了下來。
聖上體念長姐幾年勞苦,甚至為了護住當初年幼的聖上而斷了自己的姻緣。
以致皇上羽翼豐滿之後長公主才真正的放下手來,彼時,長公主已經過了適齡的年紀,即便皇恩浩蕩,京中那些個有名有姓的人家也是不願將就長公主的。
為此耽擱了下來。
而長公主也懶得去守那婦道人家的規矩,許是前幾年於朝政之上,長公主自然也對那些個管控著婦人的規矩越發的厭惡,反而覺得如今自由多了。
自然,求得了聖上多賜些個麵首,日日歡樂。
而長公主自也成了這京中紈絝榜首之一。
對於那些個伶人戲子也是葷素不忌。
聽說這京中出來了一個賣藝不賣身,又及其受人追捧的伶人,便在自己壽宴當日讓人來著長公主府唱上一首。
我想,這才是這倆人真正算計圖謀的吧。
因著前世的記憶,我想,安婉圖謀的怕是拉下她那位一直高她一頭的嫡姐。
順便用這事為她那心愛的裴郎謀個高枝。
人人都知道,這世道對女子多不公平,女子清白自然成了這一頂一重要之事。
為此,安婉才想著設計進我安國公府的門。
可笑,想著讓阿姊的名聲毀在那伶人手中,介此讓阿姊嫁於那伶人。
即便是再不堪的身份,清白名聲一事,若阿姊不嫁人便是就要日日受人非議論。
若是在重點,那便是鉸了頭發做姑子亦或是家族親自為了族內其他姑娘的名聲斷了阿姊的命。
真是狠毒至極。
哪成想前世陰差陽錯之下,阿姊沒被真正陷害,安婉也算是間接被我誤以為是阿姊的替身之人,為此多有虧欠。
以致後來被她找著由頭相見,最後真就被她蒙了雙眼娶了她。
我隻知今日過後,便不會了。
她不是前世恨我斷了她那裴郎的性命嗎?
這一世,我不僅不會妄自阻攔,還會親手成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