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3
“昭昭,我沒看錯吧,那鐲子可是極陰之物,她一個普通人怎麼敢戴在身上?”
頓了幾秒,他像是明白了什麼:“她從你那偷的?”
容許和我咬耳朵,他貼的很近,鼻息噴灑出的熱氣裹的我耳根有些發燙,我不動聲色的往外挪了挪。
“就不能是我看她不順眼,故意送給她的?”
“哪能啊,這可是能害死人的東西,你可沒有那麼惡毒。”
容許邊說邊得意的挑了挑眉,像隻臭屁的狐狸,等著我的誇獎。
“昭昭。”
謝年走了下來。
我躲開他的手,語氣冷淡:
“有事?”
謝年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半響才開口:
“他是誰?”
“跟你有關係嗎?”
我不想再繼續待下去,抓著容許就往裏走。
衣擺卻被人扯住,我不耐煩的回過頭。
“有完沒完?”
謝年抿起唇,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常昭昭,我沒答應分手。”
“哦。”
有時候我是真挺搞不懂的,在一起的時候三心二意,分開了又裝什麼深情挽留。
純純犯賤。
他被我的態度刺痛,下顎繃成一條直線,看向容許。
“我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麼你一到周末就經常消失,原來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吧?”
“昭昭,人都會犯錯,我可以當做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隻要我們還在一起,好嗎?”
在一起的四年,每次吵架都是我先低頭,在不涉及原則性問題上,我的包容性一向很高。
我知道,這已經是謝年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在他看來,他已經退讓的夠多了,我不應該再胡鬧脾氣,乖乖回到他的身邊。
所以我微笑著用力拍掉他的手:
“滾。”
-
04
“昭昭姐,你怎麼能這麼對阿年說話呢?他也是為你好。”
喬嬌在同事們的擁圍中走來,她似乎很享受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
於是拔高了音量,引的周圍的人紛紛朝這邊投來目光。
“阿年隻是想要個解釋,隻要你說你沒有出軌,阿年一定會原諒你的。”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
在喬嬌的刻意引導下,同事們三言兩語。
“常昭昭什麼時候和謝年在一起了?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她在和謝年交往的時候劈腿別的男人了,真是不害臊!”
“我們公司怎麼會有這種蛀蟲?敗壞公司的名聲。”
“要我說不如就把常昭昭給開了,反正馬上就要過年了,不如讓她提早回家休息!”
嘰嘰喳喳吵得我頭疼。
我看向謝年,他沉著臉一言不發,陌生的像是我從沒真正認識過他。
手心突然被人撓了撓。
容許朝我眨了眨眼,他的眼眸澄澈幹淨,明明是在笑,但我卻總覺得他動了怒。
他向前一步,雙開門的身材輕而易舉就把我遮的嚴嚴實實。
不得不說,容許不愧是經常和惡鬼打交道的鬼使,渾天而生的氣場嚇的同事們把話都憋回了肚子裏。
時間仿佛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容許懶洋洋的抬起一根手指,像戲弄獵物的獵人,不急不慢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喬嬌身上。
他惡劣的勾了勾唇,像是惡魔低語,周遭的氣場在此刻凝結成冰。
“噓,你要死了。”
-
05
我盯著喬嬌身上的一團黑氣,濃鬱的環繞在她的額前。
黑氣纏身,意味著此人即將臨大災,恐有殺身之禍。
隻是奇怪,按理來說,這黑氣生長的速度不應該這麼快。
除非......
“真晦氣!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啊?怎麼盡咒人死啊!”
和喬嬌玩得好的一個同事最先反應過來。
她把喬嬌護在身後,指著容許的鼻子就打罵:
“常昭昭,你之前冤枉姣姣偷你鐲子就算了,現在還在這裝神弄鬼,咒姣姣死,你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姣姣是個怎樣的人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她可不像你這麼惡毒!”
“共事這麼久才發現你心胸竟然歹毒至此,王哥你評評理,我們公司怎麼能留著這麼一顆老鼠屎!”
王哥是我們部門的總監,他麵露猶豫,但在喬嬌朝他遞了個眼神後,立馬果決發話:
“昭昭啊,她們說的也並無道理,你現在已經激起民憤了,以後要如何能在公司繼續共事下去呢?”
“馬上就要過年了,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我給你放個假,你也好好回去陪陪家人,之後就不用來公司上班了。”
我笑了,以前倒是不知道喬嬌和王總監的關係有多好,現在看來大概是氣運在作祟。
“喬嬌,我不要的破爛你撿了就算了,”我若有似無的看了眼謝年,又將視線挪到她戴著的翡翠手鐲上。
察覺到她手上貼著的創可貼,我語調一轉:“鐲子吸了你的血吧?”
被我猜中,喬嬌麵色一驚,但還是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你又在裝神弄鬼什麼?”
“珍惜你這輩子最順風順水的幾天吧。”我不願再管,拉著容許轉身就走,
“畢竟借了死人的氣運,可不是那麼容易還的。”